陈三的证词如同惊雷一般,在寂静的公堂上炸响。县令脸色大变,惊愕地看向赵矿主,又看看顾长渊,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旁听的百姓更是议论纷纷,不敢相信这个看似普通的矿山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
顾长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原来,在牢狱之中,顾长渊并非坐以待毙。他通过特殊渠道与外界联系,得知陈三是关键人物,便让徐凛风暗中寻找并劝说他。陈三虽然受到威胁,但良心未泯,在徐凛风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下,终于决定吐露部分真相,只求能保全家人性命。
徐凛风递给陈三的纸,正是他与陈三家人联络的证据,以及承诺保护他们安全的保证书。这成为了压垮陈三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最终选择站在了正义的一边。
“我…我知道的…只有这些…”陈三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和愧疚,“他们…他们势力很大…我不敢…”
“陈监工,”顾长渊上前一步,语气温和而坚定,“你已经迈出了勇敢的一步,剩下的交给我们。我们会保护你和你的家人,绝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
赵矿主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没想到陈三竟然真的敢背叛自己,更没想到顾长渊居然能在如此绝境下翻盘。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陈三怒吼道:“你…你胡说八道!你…你被他们收买了!”
孙师爷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上前附和道:“大人,这陈三分明是受人指使,故意污蔑赵矿主!还请大人明察!”
小主,
顾长渊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而是从容地从袖中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矿石,正是之前在矿山上发现的那块。他将矿石呈给县令,沉声道:“大人,这块矿石并非本地所有,而是来自邻国。据我所知,这种矿石是制造武器的关键材料,私自开采和走私,可是重罪!”
县令接过矿石,仔细端详,脸色愈发凝重。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他看向赵矿主,沉声问道:“赵矿主,你可有解释?”
赵矿主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到了绝路。就在这时,孙师爷突然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赵矿主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他猛地抬起头,指着顾长渊…
“你以为…你赢了吗?”
赵矿主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指着顾长渊,声嘶力竭地吼道:“大人!这分明是顾长渊的诡计!是他收买了陈三,让他诬陷我!这块矿石,也是他故意栽赃给我的!”
孙师爷立刻在一旁帮腔:“大人明鉴!顾长渊与赵矿主素有嫌隙,他这是公报私仇!陈三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县令眉头紧锁,目光在顾长渊和赵矿主之间来回扫视。陈三的证词虽然惊人,但缺乏实质性的证据,而赵矿主的反咬一口,又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公堂上的局势,再次对顾长渊不利。
旁听的百姓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相信赵矿主的说辞,也有人对顾长渊的清白深信不疑。一时间,公堂上充满了猜疑和不安的气氛。
顾长渊面对赵矿主和孙师爷的诬陷,却显得异常平静。他深知,赵矿主越是狗急跳墙,就越是证明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他微微一笑,目光如炬地盯着赵矿主,缓缓说道:“赵矿主,你如此激动,莫非是心中有鬼?”
“一派胡言!”赵矿主恼羞成怒,“你血口喷人!”
“既然你问心无愧,”顾长渊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展开后,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名字和日期,“那可否解释一下,这些人名和日期,代表着什么?”
赵矿主脸色骤变,他一眼就认出,那张纸上记录的,正是他矿山上那些失踪矿工的名单和失踪日期!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