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阳停住转身：“队长，第一我不是打小报告，第二我对我的技术很自信，我就是凭借这份自信，才以大二学生的身份提前申请入伍！如果有人觉得我的那套东西是玩票，那抱歉，除非她能够正面打败我，否则道不同不相为谋！”

关启阳哑口无言，张松阳面无表情地举手敬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怒冲冲地走过两个通道口，张松阳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并不知道四大队在哪，那怎么找曹玉龙去？而且就这么去找曹玉龙，貌似还真像是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找家长的小孩。刚才应该问问关启阳的，唉，大意了。

周围的路牌很多，但却并没有一个是标注了番号的，都是什么XX号控制室或训练场维修室机库仓库，想找个人，无异大海捞针。

问了一个在一座机库门口站岗的，那个卫兵只是微微摇头。又问了一个，还是摇头，两个人连一个字都没问出来。张松阳开动脑筋想办法，还真想到一个：就在他们二团控制室外等着，守株待兔，就不信曹玉龙不来。

于是张松阳原路返回，就在通道口远远站着，像一个站岗的卫兵。十分钟功夫，两队战士排队通过，却还是没有看到曹玉龙过来。

又有脚步声传来，有些散乱，要么是多年的老兵油子，要么是才入伍两天的新兵蛋子，张松阳暗自判断。

七八个人说笑着走来，头顶的大檐帽上绣着稻穗纹，制服的衣领绣着红边，张松阳心里一突，妈哟，这群人全是校官！

站在墙边的张松阳恨不得变成一个雕塑，一动不动任由这群人经过，最好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但事与愿违，走在最后的一个人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这个小战士，怎么站在这里？”

怕啥来啥。张松阳赶紧立正敬礼：“报告首长，我在等人！”

那位校官还是有些疑惑，但也没再当回事，就点点头转身走了。张松阳刚想松口气，结果又有人注意到他了：“张松阳，怎么是你？你在等谁？”

张松阳欲哭无泪，还是赶紧回答道：“报告旅长！我在等我们团长。”

问他话的正是十三旅旅长刘亚谯。“你不在控制室训练，等他干什么？还跑到通道里，跟个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