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粮草被烧,粮道为巨石所阻,大军现困于鹿鸣山中!”
江景深闻言,心知无尘已将大事办成,心中暗松一口气。
粮草乃行军打仗之根本,一旦被毁,无异于命脉被断。
正当两方混乱之际,天空忽现异象。
紫微星骤亮于中天,光芒万丈,照耀四方,持续良久,方缓缓隐去。
江景深一方士气大振,连靖等众将士齐声高呼。
“天佑陛下!天佑大业!”
江景深心知计划已然成功,不慌不忙,只待鱼儿自投罗网。
宁王眼见局势不利,进退两难,无奈之下,翻身下马,双手捧剑,一步步走向江景深。
“我愿俯首称臣,乞求陛下宽宏大量,饶我一命!”
江景深轻轻摆手,连靖等人心领神会,上前接管叛军。
他缓缓踱步至宁王面前,目光仿佛穿透岁月。
“上次京城一别,不觉已是五载春秋。宁王风采依旧,唯鬓边已添霜雪。”
正欲接过佩剑,却见寒光一闪。
宁王眼中杀意凛冽,刀刃直逼江景深要害。
江景深早有防备,两指拂过他手腕,霎时将宝剑震落在地。
众人见状,无不哗然。
宁王先扣押来使,又阵前诈降行刺,毫无规矩和信誉可言。
比之江景深,人品孰优孰劣,已不言自明。
“大局已定,何必再做困兽之斗。”
江景深指尖微动,点中宁王穴道,示意身后士兵将人捆绑。
正当两人上前之际,江景深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一柄匕首悄然没入他腰际,仅余柄部在外。
他猛然回身,眼中难以置信。
“是你?!”
只见那偷袭者缓缓抬起头,蜜色肌肤上眼角一道狰狞的疤痕如同恶魔。
赫然便是当日在建昌城中欲废清清左手的刀疤男子。
此人本是京城捕快,却不知何故混入军中,更对江景深下此毒手。
“你也不认得我了?也对,你这种人高高在上,又怎么会记得我这小人物。”
刀疤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狠厉与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