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百里玄冥挑了挑眉,示意她赶紧行动。
陆珊梅哆嗦着手,银针却迟迟未能刺破陆思愿的手指,
“公主……妾身手心出汗了,能不能先把帕子还给我,让妾身擦一擦?”
“白清音,过来。”百里玄冥收起了剑,白清音乖乖地走到他身边。
她摇了摇头,躲在百里玄冥身后,
“不可以。”
陆珊梅心中充满了绝望,一切都完了。
百里玄冥拿起手帕,随手丢给了刘大夫,“看看上面有什么?”
刘大夫惶恐地接过手帕,仔细检查了一番。
他面色凝重地开口道:“回各位贵人,这帕子上被浸了白矾。
古书有云,白矾入水,可使任何血液相融;而若以清油入水,则即便是亲生父子,其血也不可相融。”
镇国公听后,先是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怒火中烧,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大胆贱妇,竟敢为了攀附权贵,做出如此卑鄙无耻之事!”
“妾身没有!这一定是他们污蔑妾身!他们就是想赶走妾身和儿子!”陆珊梅歇斯底里地辩解着。
周沐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陆珊梅发疯的模样,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玄冥哥哥。”白清音突然出声。
百里玄冥明白她的意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陆思愿的手,刺破指尖,将血滴入镇国公刚滴下的碗中。
众人屏息以待,只见两滴血静静地躺在碗中,丝毫没有相融的迹象。
镇国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拽着夫人的衣袖,死活不松手,
“夫人,我真的是清白的,这女人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镇国公夫人瞪了他一眼,用力将衣袖拽了回来,随后看向跌坐在地上、一脸死灰的陆珊梅,
冷声道:“你为何要污蔑镇国公?”
“母亲…”陆思愿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爬起来,想要像往常一样向镇国公夫人撒娇。
“住嘴!”镇国公夫人一脸冷漠地打断了他,
“本夫人不是你母亲,你亲娘跪在那儿呢,你可别认错了。”
陆思愿心里害怕极了,无助地看向陆珊梅。
陆珊梅哆嗦着跪好,颤声哀求道:
“求长乐公主、国公爷饶命啊,民妇…民妇也是迫不得已,求镇国公饶民妇一命。愿儿,快过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