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琰现在才觉得当年她带他走很奇怪，还有后来她跟他在一起，似乎也不犹豫，好像她就认定了他。

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突的很想知道答案。

宋念就那样磨磨蹭蹭的进了电梯，去了唐之晴的病房，周之琰没有再跟过去，而是给她发了条信息：念念，当年是什么给你的勇气把我从酒吧拐回家的？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回他，就算不回也当是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别太纠结太难受吧。

发完信息，他思索了下又给林越舟拨了个电话。

那边响铃了好一会才接听，“周总。”

听着这两个字，周之琰嘲弄的一笑，“林律这么生疏啊。”

“你是我的老板，发我薪水，”林越舟这话说的是实话，可周之琰清楚他虽然给的钱不少，但林越舟并不是真的差他那点代理费。

“你在哪呢？”周之琰倚着墙壁，这一会他有些无力，不知是因为刚才吐的那口血，还是因为别的。

“有事就说，”林越舟没答。

周之琰看着天花板上刺眼的吊灯，“没事，就是……好久没见你了。”

“我又不是你的女人，见不见的又不会要你的命，”林越舟还是欠欠的调子。

周之琰的眼睛被灯刺的生疼，他缓缓的阖上眼，“怎么会不要命？”

不会要他的命，但是几乎要宋念的命啊。

这话出口时，周之琰的眼角有什么滑了下来。

他不像别的男人硬装坚强，他难受的时候，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是会流泪。

他知道自己很爱宋念，可没想到会爱到心疼她为另一个人难受，爱到可以为了不让她难受，他宁愿替她来传递她的心思。

林越舟嗤了一声，“别肉麻了，没事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