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不慌着上船,站在自家小船上,头轻抬。
船舱内,今日叶刘京在安府见过的短发炼体老者,走出船舱对楼船看一会,向安阁老拱手:“船上,只有他一人!四周也无他人!”
“嗯!”安阁老点头,这才放心上船,他不怕进东王府,却怕这些绣衣卫的鹰犬走投无路,耍花招。
能纵横三朝的老东西,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主。
叶刘京始终微笑站在一旁。
待安阁老上船,他也只是保持微笑在前面引路。
安阁老自觉地坐在左侧,任由叶刘京坐在主位。
这种座次,让朝堂之上,任何一个人看到,都觉得不可能,一个小小的鱼龙使,你何德何能?
能坐在安阁老之上?
这就是叶刘京,深夜阳江放楼船的原因。
阳江纵流,楼船之上,逃离朝堂秩序,有些话说出来才不会有人怪罪。
两人闭目养神,叶刘京明白,在东王来之前,安阁老不会跟他说一句话。
这……或许就是这些该死的大人物整天叫嚣的气度,临危墙而不语。
不过,叶刘京只认为,他们是没看见断头刀。
刀落下的时候,这些大人物,最像狗了!
“呼!”有风吹来,自东岸来。
叶刘京还未看清楚来人,安阁老先开口:“东王来了!”
“哈哈哈!世上若说谁最清楚吾,除安先生无他人啊!”东王双手背后站在船舱栏杆处,回头大笑。
叶刘京看着两个恨不得对方死,脸上却笑嘻嘻的老家伙,暗骂一声老狐狸。
自己还没看见东王,安阁老却能凭借一阵风察觉到东王的存在……这个老家伙,也并不是表现这么简单啊!
叶刘京站起面上保持笑容:“东王,请坐!”
他说完,没等东王说话,径直坐下。
两个老狐狸相互寒暄,从天上月亮,说到河底小鱼。
叶刘京只是坐在主位,面露笑容,不去搭话。
时间一点一点走,气氛逐渐尴尬,尴尬到两个老狐狸也无话可说。
安阁老看看东王,又看看叶刘京。
东王看看安阁老,也看看叶刘京。
他们都闹不清楚,这个一言不发的小家伙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