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盐工头目握紧了拳头，脸色铁青，却也无可奈何。

杨启强压着怒火，他知道张盐商是故意来看他笑话的。

但他没有发作，反而挤出一丝笑容：“张老板真是有心了，还特意跑一趟。既然来了，不如帮着一起找找污染源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盐工们面面相觑，不明白杨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盐商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杨公子真是说笑了，我哪会找什么污染源啊。”

“没关系，随便看看也好。”杨启语气平静，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郭婉站在他身旁，默默地握住了他的手，

张盐商的手下们在盐场里四处转悠，他们并没有认真寻找污染源，而是借机嘲讽奚落盐工们。

杨启默默地观察着他们的行动轨迹，眼神锐利如鹰隼。

他注意到，这些人虽然装模作样地四处查看，但目光却有意无意地避开盐场西边的一片区域。

杨启不动声色地靠近那片区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异味，这股味道很熟悉，他曾经在……

“老孙，把工具拿过来！”杨启突然喊道。

维护工老孙连忙扛着铁锹等工具跑了过来。

杨启接过铁锹，开始挖掘西边那片区域的泥土。

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桐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