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索听出来,对方有点不悦。
“那时候,你连我都无法压制不是么?”
提到了“那时候”,鲁索浑身上下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个时候,是个愉快又尴尬的时候。
对鲁索来说,那的确是人生中少见的时刻,
愉快,而又有一种负罪感。
有点像是盗贼成功取得了赃物一样,既怀着成功盗走物品的喜悦,却又产生了罪孽的负担。
“鲁索。”
对方像是要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样,停顿了一下。
“怎、怎么了吗?”
冷汗从鲁索浑身的毛孔滴出来,如果他的心脏还在身体里的话,恐怕能听到如巨鼓在敲响一样的跳动声。
“我和你的事情,被泰勒斯知道了呢。”
“嘶——”
鲁索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第一个反应是:“不、不是……那次的事情……怎么说呢……对我来说算是不可抗力吧……”
“回头吧,看着我的脸,鲁索。”
马上转身。
看到了熟悉的人,露出了释然又无奈的柔和表情。
那是放弃了很多的人,如释重担的表情。
她额前的头发那里,和以前一样有着一个纯银的发卡。
她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就是有了几分成熟的气质。
不再是少女,而是一个女人。
只不过她怀里的包袱,让鲁索瞪大了眼睛。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有点丑的、却又惹人怜爱的婴儿。
婴儿正在沉眠。
“你能帮我吗?”
“……当、当然可以……切尔西小姐。”
“我说过了,不用加‘小姐’,”切尔西温柔地笑了:“叫我切尔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