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她以前也装睡过。
泰勒斯的试探并非是没事找事,仅因为鲁索的神色有点不对。
无论在什么人眼里,鲁索都是一名好好青年。他和别人对话时候,总会真诚地看着对方的眼睛。但刚才从切尔西房间出来的时候,鲁索不仅看向了别处,他的神色还有点异样。
“你刚才和鲁索在做什么?”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在装睡。”切尔西坐起来,后背贴在床的靠背上:“虽说我们和勇者关系不错,但我没想到你会让身为男性的鲁索守在我身边——怎么说呢,我有点害怕。”
泰勒斯打了个响指,天花板的魔法吊灯亮了,整个房间的黑暗都被吹散。
切尔西的脸色有点发白,像是大病初愈一样。切尔西看起来虚弱了点,但她的眼睛一如往常。如同烛光一样明亮的眼睛仍旧展示着她的聪慧。
正因为她并不是一个无能的草包,所以泰勒斯才会为她所倾倒,为她所着迷。
可相信无论是哪个男人,应该都无法忍受恋人的背叛。
“鲁索刚才从这里出去了,他的脸色不是很对劲。”泰勒斯冷淡地说:“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这个问题好回答,也不好回答。切尔西可以捏造事实,说鲁索对着沉睡的她展露出了恶心的表情——这样甚至加强“她觉得害怕”这一谎言的说服力。如果切尔西仍将泰勒斯的心情放在第一位,她的确会牺牲鲁索的名声去扯谎。
然而,她现在更在乎自己的言行会对鲁索造成怎样的影响,所以她尽可能保持平静地说:“……他对城堡被炸毁的事情十分愧疚,所以我安慰了他一下。”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在装睡么?”
泰勒斯不依不饶:“你不只是安慰他吧?你还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才需要扯谎来应付我?”
“我做了什么?”切尔西发出冷笑声,但她的身体比较虚弱,听起来并不刺耳:“倒不如说我想问你,我差点没命了,为什么你会先问鲁索的事情?”
“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你在质问我之前,是不是要想想你是谁?难道鲁索是你的恋人吗?你就这么关注他?”
切尔西当然明白泰勒斯在怀疑什么,到底想问什么,但她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将泰勒斯的问题曲解成另外一种意思:“我的皇子大人,为什么守在我身边的不是你,而是鲁索,你能给我一个说法吗?你对他的关注是否太高了点?”
泰勒斯哑口无言。
以前,切尔西的伶牙俐齿会呛得他的政敌无话可说,没想到他也会有被切尔西呛倒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