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苏锦沅有些烦躁,手指绕着肩头落下的发丝打着圈儿,“要是论私心,拜入薄膺门下我肯定是愿意的。”
如果真成了薄膺的弟子,就等于是打上了薄家的印记,也找到了一尊靠山。
薄膺这么多年从未收过弟子,她若拜在他膝下,他总得庇护一二,往后无论是萧家的安稳,还是谢云宴的仕途,有着薄膺这层关系在,都能够更加顺遂。
苏锦沅很清楚萧家现在的处境,看似鲜花着锦,花团锦簇,可实际上这光鲜却只是表面的。
闯宫的事情终究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也惹恼了庆帝。
等着临川的事情时过境迁,庆帝未必不会反过头来追究,到时候谢云宴若不能在朝中立足,萧家怕是危矣。
庆帝并不是个重旧情的人,现在不过是碍着形势所迫才容忍萧家,更何况萧缙他们的冤屈还在,想要替他们平反,想要彻底查清临川旧案。
谢云宴就必须要不断往上爬,直到走到谁也难以再阻拦的位置,而这其中若有人帮衬无疑会事半功倍。
谢云宴见她虽然这么说,可眼里却带着犹豫迟疑,他想了想就隐约猜到苏锦沅的心思:“你是觉得不想算计薄膺?”
苏锦沅抿抿唇:“他终归帮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