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雪!橇!犬!

除了越发浓的猩红血雾,和震动越发剧烈的虚假水墨夜幕之外,无事发生。

于是博德了悟,自己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尚未下定决心。

呼唤新日的祭祀还缺少最重要的祭品。

当然,博德笃定此情此景下,自己鲜血的效力要更胜过贤者之石。

没有匕首,便用牙齿——

然而,一只手横置在博德口中,不顾被咬破的指肚,另一只手在博德眼前轻轻摇着已经涓滴不剩的玻璃瓶。辛德哈特目光灼灼,望向博德。

“无需再献,我,已经收到了祭品。”

博德舔了舔已经不再流血的狮子的爪尖,然后松开了嘴,就这么继续最后的呼唤。

“我,博德,在此,敬请死后孕育者,守望终焉者,接引第三拂晓者——”

这是和宿舍几人经过讨论后,最终定下的称号,是为了最大程度上约束呼唤的指代对象是“升华为日冕的辛德哈特·焰心”。

拉贝林、格瑞斯、罗曼同时将手中装满鲜血的“无限玻璃瓶”摔碎在身前,然后准备退到赛场边缘。接下来就不是他们的战场了。不过,罗曼刚后退了两步,就跌倒在地。

“欲要承载将生未生之火,需要焚烧燃起后又熄灭之炭;欲要承接将生未生之光,需要祭出有形又无形之容器。”

“我在日冕暗淡之时心死,故而重燃的热情是炭火;我的魂灵为此哭嚎直至千疮百孔,故而重新满溢出的渴望与悲愿是容器——”

博德半跪在地,双手在身前颤抖着虚捧,像是在恳请某物降下恩慈。

“就当是为了我一人,再度燃起吧,我的太阳......”

然而,或者说,果然,出了岔子。

事后复盘的时候,博德觉得是“限定词”依旧还是不够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