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明明气机汲取已经足够了,就在最后关头......”博德喃喃低语。
罗曼轻轻地将博德的手拿开这枚果实,他的另一只爪子上闪烁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淡白色符文。
毁弃吧。
罗曼在心底低语。他操纵那个符文慢慢贴近果实。
辛德哈特面对这一幕,某些一度被忘却的回忆翻涌而上,因为莫名的共情而满溢而出的强烈悲伤淹没了他,狮子痛苦地单手捂住口鼻,死死盯着这一幕。
这其实是三人第一次见证降诞仪式,也是第一次见证降诞仪式的失败。
不。
时间仿佛变慢了,博德看着那个符文慢慢贴近果实,余光里,那两位中年兽人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辛德哈特的呜咽如此清晰,灰狼喉头同样压抑着一声几乎算得上是咆哮的哽咽。
不。
博德将自己的爪子盖住罗曼的手背,很轻易地停下了。就像灰狼也没有他表面展现出地那么冷漠而坚定。他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金毛大狗,等待着同伴的解释......和转机。
“这不是还有绿色的道途光辉闪烁嘛。”博德笑了笑,将整个襁褓搂在怀里。“仪式进行到最后,尚未失败!只是孵化的希望很渺茫罢了。我可是仪式师!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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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点博德没有说,只是在场的其它两人心里也明白:这可能是斯派罗和沃尔夫此生能拥有的最后的一个孩子了。
他们看样子都已经年过半百,也都没有长寿的兽亲。一个是第一能级,一个是入门级,除了巨树领域之外,其它的降诞仪式对于他们而言,要么是没有渠道,要么是无力支付代价,或者是不满足要求。而巨树领域的仪式往往对寿命有着很严苛的要求与检定。
“可以将这个孩子交给我们吗?”博德冲床头相互依偎的两人询问道。
“大人......”斯派罗颤颤巍巍地带上了敬语。“请问,您是有办法......”
罗曼站起身,他决定唱个黑脸,至少不能让他们有不切实际的期望。“你们还没给这个孩子起名字吧?免得到时候记忆挥之不去,徒留莫大的悲伤。”
“还没有。”沃尔夫低下头。“谨遵坟茔的教诲,虽然心里有几个名字,但是还没来得及给这个孩子正式起名。”
“那就好。”罗曼脱下自己的外套——他本来就不是很怕冷——将这个果实小心、严密地裹在里头,随后递给刚从涌动的情绪里缓过劲儿来的辛德哈特。“你体温高,你拿着。”
“哦!哦......好!”狮子擦了擦脸,露出笑容,将被衣物包裹的果实放在臂弯里。“啊哈!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