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博德和一帮大孩子与好事镇民飞啊飞,飞了一上午,并没有在鱼罐头掀起轩然大波。
北地人就是这样,新奇玩意儿固然很好,但是只要排队等着自己就也能享受到的话,就会有堪称离谱的耐心。
现在已经有博德是终寒家族成员的谣言了,哪怕他是只狗而不是狼。毕竟,显然,风雪对博德多有怜爱,看样子甚至有些溺爱了。
灰狼笑眯眯不做否认,狮子气呼呼有口难辩。你们这帮刁民,不是还能喷火吗?又不是只能操控冰雪!怎么不说他是焰心家的一员呢?
什么?用来代替打火石很方便?
显然,火力被神秘存在压制了不少。不过这样在博德看来更安全。
中午,今天的辛德哈特依旧是幼崽们的爬爬架子,托尔菲尔德有点懒洋洋的,让博德替他招待涌进来的家长与孩子,自己趴在柜台上,和早早返程的提托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
提托神色轻松了不少,苍鸮现在眼睛半睁着,正在用喙有一口没一口地啄食泡软了的多功能面包。
哈姆斯特今天放假,展现出了十足的少年天性,在家长的默许下给幼崽们用特殊颜料在脸上画脸谱,身前一堆毛茸茸或者水灵灵的团子排着队,眼巴巴地等着呢。
棕黄头发的仓鼠少年嘀咕道:“在千树之国,我画一笔可贵了!”
一旁的家长看着自家孩子的脸部彩绘,憋着笑,随口问道:“很贵吗?要多少面包啊?”
哈姆斯特很想说,这不是这种咯牙面包能衡量的价格,不过他转而露出微笑:“至少也要......一口吧。”
提托看着少爷,有些愣神。这几天和哈姆斯特相处并不多,但是他能感觉到,少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来自贵族的傲气渐渐转变为一种令人感到如沐春风的亲和气场,让他一度幻视成了——老爷?
就在这时,格瑞斯牵着拉贝林——字面意思上,现在那根系在牛角上的绳子被系在牛脖子上了——长角牛将一大车的雕塑拖到了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