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在博德的颅腔内爆发而出,只存在了短短一刹那,但是余波依旧让博德有些耳鸣,他痛苦地捂着像是要开裂的脑袋,在地上打滚,接着很快就被两双有力的手扶起,一双手传来温暖熨帖的感觉,另一双手传来令人镇定的凉意,两股灵性牵引的道途之力在博德周身游走,但都无功而返。
焦急的声音层层叠叠,像是有好几层重影的图像被碎纸机碾碎后灌入耳朵。
“安静!”博德嘶吼道。
疼痛和晕眩不是重点,他本能地细细品味着藏在轰鸣背后,借着余波彰显给他的感觉。
极北之地,发生了什么?你要告诉我什么?
仪式师过于敏锐敏感的灵感,带来了更多的折磨,却同样带来了超验的启示。
巨响来自于下方,然而崩塌开始于上方。
巨响源自于......舞台被抽走了承重柱;房屋被拆掉了所有的墙;画框内的画布本身消失无踪;装有液体的容器碎裂一地;绷带被狠狠撕开。
舞台上的人们还在,房屋里的陈设还在,画卷上的颜料还在,液体本身还兀自悬浮,绷带下的结痂锁住了试图逃逸体液。
某种力量在传达哀戚和不甘,某种力量维系着一切的存续,让那些“内容物”不至于溃散。
但是撑不了太久了。
回过神来的博德,发现自己正躺在辛德哈特的衣服上,狮子紧闭着眼,将额头抵在自己的额头,炽热的灵性收敛了所有的温度,正在不断地巡视,但是并没有找到任何伤口。
余光能看见白狼正一手拽着北极熊的领子,一手指着博德,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北极熊没有抵抗,而是比着手势让耕种者和教士不要上前。
“我没事了。”精神意外地好,就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当心祸从口出---
“就像是,我将创口和寒风比喻成对着伤口哈气,直接招来了一个创口?”
---比那个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