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辞职。”沈心怡自嘲一笑，“因为违约金太贵了，我没辞成。”

黎军握住了她的手，替她着想，“容氏是好的公司。没辞成是对的。你肯追随我的那份心意却是最难得的，心怡，你真的很好！”

沈心怡把手伸回来翻菜单，“我们先点菜吧？”

两个人点了300多的东西，当然是没吃完。不过一顿饭下来，黎军脸上都有了红光，看上去很开心。

沈心怡想，或许对他来说，辞职是对的吧，至少现在的他看起来很开心。人活一世，能开心有什么不好？

如果赚钱与开心自相矛盾，当然是照顾自己最重要。

沈心怡不自觉多看了他几眼，开心是能传染的，她希望能被多传染一些。

黎军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十指紧扣，她感到他掌心温热。

这种情绪张扬而炫目，比起那个冷脸男人不知好多少。而他是她名正言顺的男友。是在相处中的恋人。

他的掌心柔软，而那个人掌纹粗糙，年轻时就好打架，她也曾利用他性格的激烈受过他保护。在女孩子虚荣心最强盛的那个年纪，她仅想要维护的，不过是自己的自尊。

往事却像流水不停翻滚，对沈心怡来说，是一杯烫过一遍又一遍的千沸水，她总是想到那时候。

送沈心怡到小区楼下，黎军抓着她手开口，“我可以上去坐坐吗？”

当然不会只是坐一坐，成年男女的关系，怎么会是大半夜坐一坐？

沈心怡回绝，“这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黎军失神一笑，“差点忘记你明天还要上班。”

沈心怡也笑。

他把她送到楼道口。

沈心怡进了电梯，却是不自觉嘘了一口气。

小区楼下，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在前面刚刚到达的小车驶离之后，也慢慢滑了出去。

车上，戴着眼镜的男人问道，“要不要......”

后座的人摆摆手，“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自然过渡，火候才是刚刚好。”

“是，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