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打开房门，看到他出现在面前。

“怎么就累了？”他眼角眉梢都是笑。

沈心怡让出一个空，让他进来，转身走回去坐在沙发上，“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

他过来抱住她。沈心怡身体有点僵，却还是陶醉在他的气息里，渐渐把头歪倒在他的怀抱。

半夜，沈心怡从睡梦中惊醒，看到身边的人。

他睡着的样子可真沉静，一点不像平日的他。她看着看着，不禁抚摩上他的脸颊。甚至心里有了一丝妄念，如果他永远都是这样该多好。这么平静，这么安安静静的。

她养他也无妨。她会好好赚钱，以现在的工资，赚不到大富大贵的开销，平平淡淡度日总是不至于太拮据。

可是现在......沈心怡又想到，哪怕是现在的一切，也都是他给的。只因为他那个身份。那一个不能够避免的血缘所在。

察觉到身上的目光，祁浩悠悠醒转，看到沈心怡睁着眼瞧他，莞尔一笑，伸手把她往自己身上带。

“祁浩——”她止住他动作，“我们回去好不好？”

“回去？去哪儿？”祁浩动作依然不停。

她根本没办法改变他的决定。床上是，床下也是。

她还要开口，却被他一下子堵住了嘴，他身上那熟悉又霸道的气息一下子钻入鼻翼。沈心怡呼吸渐钝，最后头脑里只有一片空白。

等到一切结束，祁浩把她打横抱着带去浴室，一边说，“给你换个房子怎么样？带浴缸的。”他以为她会同意。

沈心怡只是摇头。她目光有些支离，祁浩以为她还在那春情里陷着，不自禁吻了她眼角。濡湿的唇舌覆上眼睛，她匆忙闭了眼，却是两只手把身边人抓得更紧。

两个人在一室的水汽里站着。磨砂玻璃雾蒙蒙像是被大雨浇透。沈心怡回过头去，“我想回老家。”

“好。”

“那我们......”

“我给你批假。三天够不够？”

沈心怡的心一沉，她又说，“我只是随口说说。”

“也对。那个地方有什么好回去的，嗯，是不是？”他在身后逗弄着她，很快气息又是紊乱。

胶着中却又带着破碎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沈心怡只觉得，时而像是在云端，时而像是入地狱。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到哪里去，只能凭着无用的信赖，紧紧捉着这最亲近的人。

翌日清晨，沈心怡醒过来时身边人已经没了。她看到床头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几句话。替你请假了，好好歇一天吧。

话的后面还有个笑脸。沈心怡抚摸着那个表情，却想象不到他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写的。

这天她到方圆咖啡馆的时候，她很惊讶，“你不上班吗？”

“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