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华又道,“容董,没事了!没事了!是祁总救了你!”
容临安似乎还没缓过来,又过了一会,他执意走到护栏边,向下看,“死了没?”
警方回,“底下设置了保护气床,不过这么高跳下去,内脏估计受到一定挤压,具体情况还需送医查看。”
“送医送医?他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们还想让他活下来!”容临安暴怒。
“容董,警方有警方的规矩。”章华劝解,看到旁边余娉婷一直望着底层。
“容董,你看太太也吓到了。”
余娉婷回过神来,走回里侧,”我没事。“
“怎么能没事,你脸都白了。”容临安记得刚才她的话,危难关头是她不肯离开。心中感动,忙握住妻子的手。
祁浩在一边松着关节,好像是手拉伤了。容临安想起刚才的那一下。幸好他眼疾手快才把他给拉回来。
容临安朝他走过去,“这次多亏你了。”
“应该的。”祁浩冷淡回复,没有什么感情。
要是从前,容临安准会生气,他是他儿子,他容临安可是他老子。他凭什么这么冷冰冰对自己说话?可这时候听着声音,竟觉得活在世上就已经是万幸。能听到声音就已经是万福!
沈心怡接到警方来电时,她正好看到几天前的一则新闻,写着监犯逃狱,她好奇正待看下去,警方的电话来了。
对方问她是不是沈心怡。
她虽然觉得奇怪,仍说了是的。
对方像是不放心,又在审核,请问沈南天是你父亲吧?
不知为何,沈心怡忽然呼吸困难。
就像那天从医院回来见到这座容氏大厦忽然升起的那种难受。
她不明白是这难受从哪里来,好像避不掉,她跑去茶水间猛喝了好几口水,还觉得胸口闷得慌。
她以为那种感觉好像错觉,因为只有那么一分钟不到,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这个电话又让她心砰砰砰地跳。那种熟悉的难受又来了!
沈心怡说是。
再后面的声音,她只觉像在做梦。
还是场噩梦。
沈南天死了。
跳楼死的。
挟持不成,跳楼而亡。
沈心怡挂了电话。等方圆来。两个人说好了今天要一起去寺庙的。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走下去,看到方圆的车子里有个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