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元买的。”

陈启元是助理。

沈心怡扁嘴，“你这么早就让他上班啊？”

陈宗华转过来，捏捏她的脸，“放心，年终奖少不了他的。”

反正不用做饭了，时间就充分。

沈心怡道，“那我先进去化妆了。”

陈宗华拉住她，“先吃饭，粥容易凉。”

沈心怡看他一眼，答应下来。

后来出门，她再没化妆，只简单涂了一下唇。陈宗华没什么表示，还是按照往常送她到公司楼下，只不过往常是在离公司还有一站路的地方停下。今天直接送到了她公司门口。

怎么还是晚了。

沈心怡匆忙往大厦走，在电梯间却见陈宗华也跟了进来，还有他的助理陈启元。

沈心怡给他发信息：你怎么来了？

同一座电梯，隔着茫茫人头。她在最里侧，他在外面。她看到他低了头在看手机，沈心怡望着自己的手机，却是没回复。

想起电梯门已经关上了，他没办法回。

到了楼上，陈宗华在门口跟前台说话，沈心怡这才知道他今天是过来听方案修改意见的。

她匆匆忙走到办公间，龚秘喊她，“沈姐你帮我一下呀！那个陈氏集团的人不知道干嘛这么早来，说好了十点的，害我手忙脚乱！”

沈心怡过去与她一起收拾会议桌。

“你说我惨不惨，本来这活儿是保洁干的，哪想到她突然肚子痛就把吸尘器丢给我了！”

“昨天约好的，为什么今天才打扫会议室？”沈心怡不解。

“昨天祁总也是一直在用啊，到半夜，谁打扫？”龚秘苦脸，说完又羡慕她，“还好沈姐你快走了，不用再受罪了！”

沈心怡问，“你知道了？”

上一回离职，大张旗鼓，这一次要走，风轻云淡。怪不得他开会加班都用不到她，原来他是在刻意疏远自己，知道一个快要走的人，不该带走太多商业信息。

龚秘说，“还好祁总也想开了，没有为难你，200万的违约金哪，都够一座房子的首付了，谁会那么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