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华移开视线，“我还要再待一会。”又说，“我让启元先送你。”

沈心怡心头突突一下，微笑着说“好”。

陈启元已经到楼下车里等着了，沈心怡想离开前跟老太太告一声别，被陈宗华拦住，“奶奶难得高兴。”

所以是她会主动败了她的兴致吗？沈心怡没问。

陈宗华把她送到电梯口。

“你回去吧。”沈心怡赶着他。

看他点了头，不知为何心里头又是莫名一阵心酸。

电梯门渐渐关上，外面的身影也越来越远。沈心怡靠在电梯墙上，感受着冰冷的金属贴上身体。

因为今晚穿的是晚礼服，裸露的部位多，肌肤与金属相贴，所以比平日更冷。

“嫂子——”陈启元站在车边，给她开好车门。一切的妥帖安排，全因她是他陈宗华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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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身份，本就决定在他。

她仰人鼻息，因此欢乐也好忧伤也罢，都因着他一举一动变迁。

沈心怡很难过，不知是因为刚才祁浩的那番话，还是这几天的心情。

她不想分清楚。

陈启元踯躅开口，“是不是陈总惹你生气了啊？”

沈心怡笑笑。他都感受到她的情绪了。即便再是努力隐藏，有些东西人都看得到。

陈启元又为陈宗华说话。

沈心怡回，“不是的。他很好。”

可这话听在陈启元耳朵里，却又显得别有一番意味。

后来陈宗华问他路上有没有说什么时，陈启元还是老实交代了这一句。

他很好......总觉得像是个未完待续的。

陈宗华默不作声。

纪念日的主会场，就在沈心怡离开不久，祁浩也走了。

容成看盛晴雪盯着那人消失，“你也不去打个招呼？好歹那么多年情分呢。”

“容成你窝不窝囊！我现在是你的女朋友！”

容成大喇喇一笑，毫无芥蒂。

盛晴雪更觉得他这个人没谱。

可偏偏自己父亲好像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