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军有很多话想问她,但是现在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就没拒绝,听她的话,去休息了。

这时候林蕊才走到床边去看任勋扬,任勋扬流了很多血,精神不是很好。“任勋扬,你不是答应我不会受伤回来的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林蕊刚刚已经哭过了,现在说话声音又缓又轻,声音还带着哭腔。

任勋扬想拿没受伤的手去摸她,手抬到一半被林蕊抓住,“你别动,一会儿牵扯到伤口。”

“我好像在山上听见你叫我的声音了,所以躲开了,不然就不会只是划破手臂了,身体可能会被捅穿,”任勋扬声音有点虚弱。

“我前两天上山遇见蛇了,吓坏了,回家就发烧了,我梦见一头野猪冲向了,大哥,大哥一直看着前方,没看到,我叫他他也听不到,我看到是你开枪打中了野猪,它没死,又冲你你去了,我太害怕,就大喊了一声。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受伤,我很担心,任勋扬,你疼不疼,”林蕊看着他受伤的手臂又开始掉眼泪。

“原来真的是你叫我,下山的时候我问你大哥和三哥,他们都说没听到,可是我真的听到你叫我快跑,让我小心,”任勋扬看着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伤做梦,“我不是做梦吧,你又生病了?怪不得我觉得你好像比几天前我走的时候更瘦了。”

林蕊感觉自己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直掉个不停,“任勋扬,你先不要睡觉我泡果酱水给你喝,”说着就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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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勋扬拉着她不放手,“你就在这儿,看见你安心。”

王翠兰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见这句话,看着她俩拉着的手没说话,“小妹,东西拿进来了。”

“大嫂东西给我吧,你去看看大哥和三哥,他俩肯定饿坏了,你给弄点吃的,我带回来的野鸡还在吗,还在的话炖了,我想要的红糖水,给他大哥他们俩也煮点,我先给任勋扬清理一下伤口,”林蕊一边说,一边往干净的搪瓷盆里倒酒,“鸡昨天就煨着了,妈说等你醒了吃,”王翠兰应着。

“那你让大哥和三哥吃,在端一碗进来,我喂给任勋扬,他流太多血了,”林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干净的手帕,放进倒好酒的盆里泡着。

“那个剪刀我洗干净了,可以直接用,我先出去,”王翠兰点点头,就转身出去了。

林蕊将剪刀用酒擦一擦,转身对着任勋扬说,“我得先把衣服剪开,看看你的伤口,如果疼了你就叫我。”

说着也不等他回答,拿起剪刀生怕碰到他的伤口,动作很轻的剪开衣服,等把衣袖剪开,林蕊看到不是贯穿伤,松了一大口气,可是看到手掌长,两指宽的伤口,眼泪还是没忍住。

“你忍一下,我得先用热水擦擦,然后用酒给你消毒,”林蕊哽咽着说道,“怎么伤的这么重。”

用干净的毛巾,沾湿热水拧干,林蕊轻轻擦着他伤口附近,“疼你就说,别憋着。”林蕊反复给他擦洗着,直到热水都被血染红,才将酒里泡着的手帕拧出来,“我拿酒给你伤口消消毒,很疼,你疼的话就抓住我胳膊,”林蕊低头很认真的看着他。

“没事,我不怕疼,”任勋扬脸色不太好,脸上还有长出来的胡茬。“任勋扬,你好丑,脸色好难看,”林蕊嘴上嫌弃他,声音却全都是担心。

“我要开始了,你别怕,任勋扬,我会轻一点的,”林蕊用泡了酒的手帕开始轻轻擦洗他的伤口,看见他轻轻抖动了一下,停下手上的动作去看他,“疼?”

“小妹,我端点两碗鸡汤,你也喝一点,”王翠兰端了两碗鸡汤,放在书桌上,看到盆里的血水,吓一跳,“你们先喝鸡汤,我去再打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