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今朝眨了眨眼，目光落在他如峰如岭的眉眼上， 他眼眸炯黑，漠然的荒芜。

果然，错觉只是错觉。

没人会喜欢那个娇纵任性的虞大小姐，她的至亲不会，司擎更不会！

失神间，她的手臂自然松垂，却被他再次紧握着往前，冰冷的枪口抵在江映画的额头上。

一瞬间，江映画尖叫声更大，感觉随时会被送去见阎王，惊恐的抽搐颤抖。

虞今朝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她被他的手指带动着拨弄着扳机，仿佛随时被他扣动开关，本能的脊背紧绷。

他察觉到她的惶惑，低沉的嗓音带着安抚，

“老婆，我是你的退路，你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好不好？”

老婆……

好不好……

这几个字眼从他嘴里说出来，似缱绻又似低肆，暗昧至极。

没有女人可以抵挡得住冷阎王突如其来的温柔。

哪怕这样的温柔别有用意。

她只觉得耳朵一烫，呼吸微微停滞了下，但始终保持着理智，眸光柔韧而倔强，盯着他反问，

“你是在教唆我吗？！”

言下之意，他是不想摊上责任，在利用她。

司擎眸色霎那间深了几分，被她这样揣测，他竟意外的不生气，反而觉得她出息了。

她有情绪了。

敢反驳他了。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他的唇角勾了抹薄笑，

“我们是夫妻，不分彼此，这话谁说的？”

她承认，“我说的。”

男人耐心极好，暗哑的嗓音循循善诱，“那么，我杀跟你杀，有区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