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出现,原本叽叽喳喳的争论便安静了下来,他左右扫过众人,客气知礼的朝大家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
“诸位,城主府已恭候多时,还望诸位移步赴宴,商议对付荒渊余孽一事。”
话音刚落,不知道哪个小家族的跳出来说:“风少城主这是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把我们安顿在扶桑院,现在又有人失踪,你倒是连问都不问 一句,还是说你们早就知道这件事。”
风霁苏倒是性子好,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质问也面不改色,他神色如常,语调不急不缓的说:“这位道友怕是不知内情,我过来请大家赴宴,就是为了此事。”
“不瞒诸位,吕楏现在就在宴会之上。”
这话一出,大家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惊讶。
就连烛长驰都惊讶的挑了挑眉:“当真?”
风霁苏无奈苦笑:“长驰太子,这种事我也是不好胡诌的。”
大家听这么说,更多的是好奇想去看看,到底吕楏是生是死,亦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当即一个个跑得比谁都快,他们上了弛麟兽车,只是眨眼间,那车就如同缩地成寸般,眨眼就不见了影子,连周围的落叶都未激起一片,平稳又迅速。
宋珂上车的时候,看到烛长弛正贴着风霁苏两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谈论着什么,听不见内容却能看见他们突然凝重的脸色,宋珂还没平息下去的不安再次涌上心头,总觉得心慌有事发生。
宴会是在一个宽敞的花园举行,这里做了布置,搭了亭架,亭架上三面挂了白纱,没挂白纱的一面朝内,每个亭架里面都摆了双人座的桌椅,宋珂两人被侍女引导着坐在了中间靠后一点的位置,离烛长禾好一段距离,中间是一个两米长一米宽的炉子,炉子上方是拱形被雕成镂空的繁复纹饰,有花有兽也有人,炉子里面是烈烈离火,它们燃烧不依靠柴禾,仿佛烧空气里,火焰幽蓝,诡异又神秘。
此时圆月当空,印着下面从镂空里逃出的火光,竟是将周围一片印照得通明。
桌子上流光杯,杯体透明,视线能从这头看到杯子那头,中间酒液晃荡,仿佛一场微观的潮涨潮退,宋珂觉得漂亮,轻轻呡了一口,发现这个酒很香不辣,入口醇厚又丝滑,竟是从喉咙一路洗涤而下,所过之处如同一股暖流流淌,说不出的舒坦。
宋珂见还没有人说话,索性也不去寒暄,低头呡一口,又呡了一口,几口将那杯中的惊涛骇浪灌进嘴里,还边感叹,若说哪里的吃喝最让好人流连忘返,当属风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