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南随手拿条毛巾擦着头发，“为什么那么信任顾均柏？你们第一次见面，这种信任感从哪里建立的？”

席明烛听他这话掀起眼皮，冷淡地想要纠正对方的态度。

“是聊聊，不是单方面质问。”

陆天南哼笑，眼神耐人寻味地看向沈意。

“没有质问……是哥哥对我太不公平，还不许吃醋么？”

席明烛没回答他这种无聊的问题，对上个问题做出了解答：“顾均柏是好人，你不是。”

闻言陆天南语气幽怨。

“真叫我伤心，为哥哥做那么多事，到头来我还是个坏人。”

“不，你对我的善恶很模糊。我能确定你不是好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你对我不坏。”

在席明烛眼里善恶都是具有多面性，纯粹地定义善恶并不正确。某种意义上，陆天南没伤害过他的任何利益，还帮上不少忙。

陆天南听到这样的评价很感兴趣。

这话音就是说——在沈意跟前自己虽然不是好人，但是却没伤害过他，因此不介意与自己为伍。

“很简单的原因，喜欢你啊哥哥。我喜欢你才愿意被你利用，我不喜欢的话我会千方百计毁掉。”

陆天南说完笑眯眯地把毛巾搭在卫生间的杆上，出来时随性甩了甩头发。

席明烛见这人不打算吹头发，自己也没有要帮忙的想法，就随他去。

“你的喜欢太随性，轻易就会改变。”

席明烛给陆天南留有余地，没把话说太难听。

说句伤人的话——陆天南的一时兴起太廉价。随口一提的喜欢谁都不会当回事。

陆天南被戳穿也不恼，“哥哥这话说的，像是很懂得什么是喜欢？”

“不懂。但我知道喜欢就会专注，从一而终。”就像自己喜欢炼丹这件事，哪怕至死依旧在坚守着这份热爱。

“哦？哥哥希望我对你从一而终啊……哥哥要是活的久点，我会努力做到那种程度。”

如果自己的兴趣不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