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南一手撑在门边,随后放柏清越进去坐坐。
该烧水泡茶一点不落下。
柏清越看着陆天南闷声道:“那是暮禹自己的选择,是吧?”
陆天南知道柏清越说的是长剑刺穿那一下,沉默一瞬随后懒懒应声。
“是吧。兴许也有江虞舟的手笔。”
陆天南总觉得江虞舟最后是清醒的,无论是守卫消失,还有门的出现。
甚至最后的给予回拥。
一系列都像是算好的,太顺利、太巧合。
陆天南也不知道江虞舟是怎么跟江暮禹说的,总之最后江虞舟让陆天南带江暮禹走陆天南是没做到,陆天南对此心中有愧。
可那是江暮禹的选择,他得尊重。
陆天南端起杯子,抿一口茶水。
看着柏清越面容憔悴,难得说了句劝解的话。
“柏清越,你没必要自责。你跟我们本来就是不同阵营,你已经做的足够多。放过自己,他们两个做的事是他们心甘情愿。”
“江暮禹是得偿所愿,江虞舟这辈子唯一给他的回应就是临死前。想必知道心意再离开,也能心满意足无所憾。”
柏清越静静听完,忽地笑了笑,一口饮尽茶杯里的水。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柏清越看似释怀,实则这辈子都走不出来。他本身就不是人类,那些晦涩复杂难懂的情感,他只在江暮禹身上体验过。
解铃还须系铃人,能带柏清越走出来的人不在了,柏清越注定困在其中不得离开。
柏清越离开后,陆天南回去跟席明烛重新复盘这两次的副本。
每一次都需要有玩家作为最终BOSS实体化的契机,上次是狂徒的另一个玩家,这次是江虞舟。
按照这种程度进行下去,每次副本必要的玩家损耗无法避免,能走到第六层的玩家用一个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