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能不能…别去……”寒轻听到山匪粗鄙的声音,瞬间后悔了。
寒轻怕死,更怕叶溪亭死。
“我们就装没看见,我们还要找北卞军营,不是吗?小姐。”他轻声说道
寒轻被叶溪亭圈在怀里,他侧过脸,看着叶溪亭,她丝毫没有减速,紧紧的拽着缰绳。月光照在寒轻高挺的鼻梁上,他在微微抽泣,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小鹿。
“寒轻,你不会有事。”
她承诺。
“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风在他们耳边呼啸而过,寒轻轻轻低下了头。
小姐一定觉得自己是个胆小鬼。
他想。
……
女人的惨叫声越来越清晰,厮杀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
那女人一身红衣,加上血迹,竟有鬼魅之态,她似乎也没什么力气了,却还在奋力抵抗。
那群壮汉下了马,拿着绳子布袋准备围猎女人。
女人的嘴里似乎含着血,沙哑的声音喊到:
“你们这群懦夫!这群废物!欺负不了北魏的贼子,就欺负我们妇孺百姓!你们的良心呢!你们这群恃强凌弱的人渣!”
她似乎觉得自己跑不掉了,竟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什么世道!什么北卞!你们不过都是欺软怕硬的狗!”
为首的赤裸着上身的壮汉实在忍受不了这女人的嘴,拿出斧子,还不等同伴阻止,就一刀劈下去。
女人觉得自己命数也尽了,瞪得眼睛看着男人的眼睛,挑眉笑着。
他们要她服输,她洛月华,死也不服输。
刀光剑影之间,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来到。
洛月华微微抬头。
壮汉的重斧被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拦下,剑未出鞘,而剑的主人,是位笑眯眯的黑衣姑娘。
她镀着圣光,仿若蓬莱仙子。
“这位人渣,光天化日之下……阿不,这是晚上,但不论何时,当众行凶,是当我南流法规不存在吗?”叶溪亭挑眉,手腕发力,震开了斧子,斧子连带着赤身壮汉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