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日暮不再说话,搭上她的手上了马,坐在了她身后。
“花诸……你为什么不趁机杀了他。”叶溪亭随口一问,紧接着就扯着马缰,飞驰在密林之间。
天光乍亮,大约是寅时,朝霞的金光落在树林之间 ,红日从山峰冒出头来。对沈日暮来说,他们的相遇也许是他独行途中唯一的差错。
“你没听他说吗?我们南流皇室欠他们的。”沈日暮平静的看着远山初升的朝阳。
“……好,我不问了。”接下来的话,可能涉及南流机密,叶溪亭只怕自己没命听下去,“今日,你只是梓胥,我们不论身份,等这件事结束,我请你去洛护最大的酒楼喝酒。”
“……有缘再说。”沈日暮不敢轻易许诺,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话。
叶溪亭听出言外之意,点点头不再说话。
“……其实,是我看不透你。”沈日暮主动与叶溪亭搭腔。
她盈盈一笑,反问:“梓胥与我相识不到一天,若是一天就将我看透了,会不会显得我很肤浅?”
“……不是。说你心怀救世苍生,可你又戾气太重,杀人太多,说你十恶不赦,可你又事事冲在前面,为人不为己。”
“我的态度,取决于对方。对方善,我就比他更善,对方恶,我就比他更恶。”叶溪亭回应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是。”沈日暮似乎被她打动了。
善与恶,同时显现在她身上,却不违和。
沈日暮默默看向叶溪亭早已血液凝固的右手。光滑的皮质马鞭就这样被她紧紧拽在手上,她似乎不怕痛,伤口裂开也毫不在乎。
“我来驾马。”沈日暮轻咳一声,提议道。
叶溪亭果断拒绝:“我还是比较喜欢方向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那这位小姐,你知道北卞军的直接位置吗?”沈日暮竟也开起来玩笑,反问她。
“……”
叶溪亭确实不知道,北卞军前哨地她都不一定马上找的到,为了能快点救到山匪虏去的姑娘,她还是妥协了。
沈日暮接过缰绳,调整了一下马的方向,“驾”的一声穿过碎石滩。
他的双手握在马缰前,这个姿势就像环抱着叶溪亭一样。她有点不喜欢这种禁锢的感觉,往后靠了点,一不小心就抵在沈日暮的胸膛上。
“后退点。”叶溪亭懒懒散散开口。
沈日暮依言照做。
有了驾马人,她就直接开始摆烂,眯上眼睛就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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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轻与洛月华一言不发的跟在队伍后,回了北卞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