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日暮处理完林府之事就离开了,自然不得知叶溪亭这边的情况。
裴影这些天来了不止一次,她不知内情,更不信鬼神,可看叶溪亭这样,她还真害怕她是被鬼上身中邪了。
裴影看着脸色惨白的叶溪亭忍不住落泪,她尽量保持平静:“……怎么会这样?”
几人悲伤之中,有人敲响了门。
裴影擦干泪,喊人进来。
是一个瘦弱的男子,他走进来,把裴影误认为了叶溪亭,他递给裴影一封信和一把扇子:“这位就是叶小姐了吧,这是柳阴公子给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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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影接下信,冷笑道:“溪亭在这里昏迷不醒,他还有空写信。”
洛月华还以为柳阴是为了保护她才被追杀,她深感愧疚,连忙赶上去问道:“柳先生没事吧?”
“受了点小伤,他和一姑娘离开原鹿边了,去了沐芒。”
洛护地处南流国最东北,而沐芒地处南流国最西南边。
裴影大怒,她骂道:“这个贱人,溪亭不省人事,他就另寻新欢,他对得起溪亭吗?”
送信男子见情形不好,连忙告辞。
裴影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她低头看着送信男子,轻蔑一笑:“你让他给我躲好了,不然我见他一次杀他一次。”
“是是是!我一定带到。”他点头称是,仓促逃离。
洛月华不相信柳阴是这样的人,可她一转头就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奄奄的叶溪亭,不得不接受了柳阴叛逃这个事实。
寒轻一句话都没说,他没有力气去争吵了,他几日都没睡好觉,全身无力,头脑发昏,只能紧紧握住叶溪亭的手来维持清醒。
还没过一刻钟,就又有人敲响了门。
安平这些天都在山上采草药准备解蛊毒,她进城一听见叶溪亭晕了三日就连忙赶了过来。
寒轻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拽着安平的衣袖,他的泪已经哭干了,眼中满是迫切:“求求您救救小姐吧。”
安平连忙给叶溪亭把脉,她眉头一紧,问道:“这些日,可有什么行踪诡秘之人靠近她。”
“日日夜夜都是我服侍小姐喝药,没有什么人啊。”
洛月华不知想起什么,她赶忙说:“第一日煎药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小二。”
裴影心中已有了雏形,她拉着洛月华去向楼下掌柜询问。
意料之中,这个小二昨晚就回乡去了。
寒轻连忙起身,去找来那一日的药渣给安平看。
安平嗅了嗅,肯定道:“是毒,脉象摸不出来,不过……我也没有多少把握,还得看叶小姐自己。”
寒轻扑通一声给安平跪下,他低头哀求道:“还请您尽力救救她吧。”
安平叹了口气:“我会尽力的。”
……
洛护叶府处处张灯结彩,红绸漫漫,一派祥和。
就算时间紧迫,沈金池还是拿出了最好的礼遇。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能给的他都给了。
“果然,你穿红最好看。”凤云笑着对木槿说道。
因为叶玉槿不喜欢艳色,木槿在叶府就没穿过红衣。
可红衣最衬她气色,她只要略施粉黛就已然是绝色。
凤云依恋地看着她,对她说道:“走吧,去做你想做事去。”
“女儿誓不负您信任。”木槿对着她下跪。
她右手握紧了凤云给她的护凤卫令牌。这一次,她没有在扮演谁,她只是在做自己,做凤云的女儿。
凤云摇了摇头,把人牵了起来:“只要你平安就好。”
沈金池一脸笑意,他专门在洛护买了个宅子用来接亲。
叶枫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步一步走向别人的身边就想哭。
木槿回头看了眼双亲,她就这样上了花轿,再也没有回头。
像她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流泪。
龙凤红烛,共牢合卺。
沈金池总是笑着,可木槿却察觉不了多少爱。
可以说,他们之间没有爱,这一切都不过是沈金池在梅城的妄念。
隆重如何,奢华如何,真心又如何。
他今日能给她,明日就能原封不动的给别人。
木槿才不会被感动,她就是这样铁石心肠。她不需要爱,她从来就是靠自己,她不会依附谁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