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出自己的疑惑,叶溪亭就一个肘击就朝卿酒袭来。
打完她就连忙逃跑了。
卿酒被打得头晕眼花,他怒吼一声:“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她啊。”
打手也很无奈,不是刚刚还说要寸步不离地保护他吗?怎么又要追人了?
叶溪亭直接朝着芳华阁跑去,几个打手一边保护卿酒一边去追叶溪亭,她还得放慢速度等等他们。
二楼都是雅间,过道上几乎没什么人。
叶溪亭装作体力不支倒在芳华阁门口,大口喘着粗气。
卿酒大摇大摆走到她面前,讥讽道:“不是能跑吗?怎么不跑了,敢骗小爷我?代价想好了没有?”
他越靠越近,叶溪亭帷帽一丢,趁其不备拉起他的袖子把门踹开,两人直直倒在了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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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还在和孙大人讲述着画有多好多好,还没引申到沈日暮身上,就被叶溪亭打断了。
看着滚进来的两人,还有紧跟其后的打手,孙大人都有些紧张。
叶溪亭连忙爬过来抓住了白墨的腿:“我知道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请大人给我做主啊。”
白墨看清了是叶溪亭的脸,心想:你不弄别人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他还是打上了配合:“这位是孙丞相,你有什么冤屈都可以和他说。”
好舅舅!叶溪亭心中大喜。
卿酒被叶溪亭摔得浑身疼,根本没能力逃。
他身后的打手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叶溪亭随口就来:“那个卿酒公子杀了的男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卿酒公子明明已经被处以死刑,却还在玉瑶阁游荡,我就想找他讨个公道,他就想杀我灭口啊大人。”
叶溪亭演的泪如雨下,加上她露出的沾满血迹的伤口,先不管孙大人信不信,他肯定是会重新审理卿酒之案的。
只要卿酒活着在孙大人面前出现,那么他一定会重新审查卿酒之案。
孙大人半晌没说话,只是捋了捋胡须。
叶溪亭被他沉默不语的态度弄得有些紧张,她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迂腐”老头。
相反,她觉得他敏锐得可怕,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清自己的真实目的。
“好……我会彻查此事的,来人,先把逃犯卿酒压下去。”
半晌,他才开口说道。
叶溪亭气还没喘一口,孙大人紧接着又说道:“还有姑娘,你也先和本官回去,我们慢慢聊。”
叶溪亭表示顺从,只要他查刑部就好,其余她自有退路。
“这画确实不错,可惜这作画者是前朝罪臣,注定不能在当朝名扬天下。”
孙大人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又道:“白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白墨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叶溪亭。
虽说他不是很看的惯她,可毕竟还是外甥身边真心对他的人。
“好。我愿意和大人回去。”叶溪亭说得字正腔圆,让白墨都觉得她是不是有后路了。
叶溪亭和孙大人一同出了玉瑶阁。
“那被杀死男子是你恩人?可据我所知他无权无势,你却能出入玉瑶阁这样的场所,我想问他是如何救你的呢?”孙大人一句话点中叶溪亭要害。
叶溪亭也不装了:“大人,您觉得是过程重要,还是结果重要?”
孙大人沉默不语。
“我是用了些手段,但是也让大人重新审查了卿酒之案,对吗?”
桥上两人并肩而立,湍急的河水冲刷着石壁。
“那就够了,大人。”
叶溪亭笑着说完,就纵身跃进了河里。
孙大人还没反应过来,叶溪亭就淹没在了河水里,一圈涟漪之后连个水花都没冒起。
……
“咳咳咳……”
叶溪亭潜水了半刻钟,终于游出了他的视线,连忙从河里爬出来。
现在已经入秋了,浑身都是水的叶溪亭还是有些冷的。
冰冷的河水浸泡着她的骨头,她哆哆嗦嗦逃的时候还把鞋游丢了。
她现在看起来十分狼狈,躲在假山后面准备晚上人少些才走。
她宁愿冷几个时辰也不要大庭广众之下湿淋淋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