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钰并非和姜离淮一样,出身于官宦世家。他完全是靠自己,实打实的靠军功坐上的这个位置。
严菱还未被太后带走前,老爱去山里探险。
那时的严菱,胆大包天,无视严父的劝阻,直接跑到深山去了。
茂密丛林,蜿蜒小溪,无人小路。
她在那里,遇见了展钰。
展钰正在被马蜂窝追着咬,白净的脸上满是包。
爬山经验丰富的严菱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有毒的马蜂。
她一把拉起展钰的手,逆着风跑了出去。
两人的心都在极速跳跃,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严菱带着展钰跳进了河里,等到马蜂过去后,严菱才顺着展钰的手从水里爬起来。
“你不跑,是不是蠢?”
这是严菱对展钰说的第一句话。
叶溪亭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叙旧,先表达了自己的意愿:“郡主,我有一事相求。”
严菱回过神来:“你说。”
“你能不能发个通告,说牢里关了一个花羡竹同党,三日后问斩。”叶溪亭说道。
花诸面对花羡竹的事总是会变得不理智,一向如此,她赌花诸回来。
“好的。”严菱点了点头,表示没有什么问题。
“……你要做什么。”说话的是展钰。
叶溪亭可不敢告诉展钰,等会她刚把花诸钓上来,展钰就把人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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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亭微微一笑:“和展将军无关吧?”
她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嗯……展钰,你别在意,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严菱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
……
严菱如期将消息放了出去。
这三日叶溪亭一直蹲在牢里,等待花诸来劫狱。
很可惜,这三日花诸没有来。
叶溪亭都害怕花诸是不是因为褪瘸了,所以不好来劫狱。
斩首是最后的机会了,花诸再不来劫狱,叶溪亭就要自己逃跑了。
叶溪亭穿着囚服,手脚被捆得结结实实。
严菱坐在高台充当监斩官,她将斩签丢在地上的一瞬,周围粉尘漫起,四周百姓陷入慌乱。
叶溪亭感觉自己被谁给扛了起来,但应该不是花诸,花诸力气没那么大。
然后叶溪亭就被人给劫走了。
叶溪亭被人带到了一个山洞里,直接被丢到了地上。
叶溪亭还未站起身来,花诸的轮椅就推到了她身边。
“是你。”花诸眼神冷冷。
周围人都围住了叶溪亭这个不速之客。
叶溪亭面不改色,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是我,我有话要问你。”
“我和你有何话可说?”他一脸不屑。
叶溪亭摸出来身上,那枚御赐红玉髓的玉佩。
“你认识吗?”叶溪亭举起玉佩,看着花诸。
花诸呼吸一顿,这是花羡竹的东西,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它怎么会在你这!”他想伸手去拿,却被叶溪亭躲开。
“这是我姐姐给我的。”叶溪亭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你跟我来。”花诸的心仿佛被揪住,他推着轮椅,到了一个无人之处。
叶溪亭率先开口,她的眼睛已经有了泪水:“她死了,我姐姐死了,对吗?”
花诸似乎回忆起什么,有些痛苦地说道:“是,她死了,死在我面前。刽子手斩下了她的头颅,鲜血溅在我脸上,她那双眼睛看着我,带着血泪……”
“……够了,你别说了。”
叶溪亭不忍心再听下去,她让花诸闭嘴。
半晌,他才像缓过神来一样,问道:“求求你,告诉我。她的本名,是什么。”
叶溪亭没有隐瞒,她说:
“叶慕兰。你好好记着,她叫叶慕兰。”
花诸将这个名字反复念了几次,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不知道她的名字?”叶溪亭有些疑惑。
花诸摇了摇头:“她没有告诉我,女扮男装是欺君之罪,她怕连累家人。她不信任我,也可以说她谁都不信任,谁都没有告诉。”
叶溪亭有些不解:“你知道她是女人?”
“嗯,我知道,只有我知道。”
花诸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