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诸在她背后嘀嘀咕咕。
原鹿边毒辣的太阳,晒得她脸和背是两个颜色。
“我看你谈吐不凡,以前怕是个富贵小姐,你是怎么想着要来这参军的。”
慕容诸漫不经心问道。
“你要这么说,那你这个小公子怎么想着来当军医?”
花羡竹反问。
“我想逃离我父亲,战火纷飞,百姓民不聊生,他却趁机敛财。”
慕容诸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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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赎罪。”
慕容诸在替他父亲赎罪。
慕容诸的父亲总说他不务正业,学什么狗屁医术,医术有什么用,能当官吗?能赚钱吗?
可慕容诸唯凭借这一手医术救人,才敢活下去,卑微的活下去,不然他早就上吊自杀了。
花羡竹半晌没有说话,慕容诸都以为她是厌恶他了。
也是,花羡竹嫉恶如仇,看不惯贪官污吏之子也算正常。
花羡竹穿好了衣服,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慕容诸的脑袋。
“我没资格替那些受你父亲压迫的百姓说话,但我想说,你已经很努力了。”
慕容诸愣了愣,苦笑一声:“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
花羡竹眼神坚定,她的微笑着对慕容诸说道:“你活着,用你自己的医术,你可以救更多的人。”
慕容诸张了张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口。
三年的时间,花羡竹不要命的杀敌,让她越爬越高,最后直接做了姜鸣的副将。
花羡竹对官职倒是无所谓,不过姜鸣倒是很看好她。
还有慕容诸,他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他说他要跟花羡竹姓。
他说他以后不叫慕容诸了,他要叫花诸。
花羡竹无奈笑笑:“随便你吧。”
北魏战役大大小小不断,士兵疲惫不堪。
加上对面北魏王亲征,北魏士兵士气大涨,不利于南流。
花羡竹沉吟片刻:“我带一队骑兵,奇袭北魏王的帐篷,到时候群龙无首,也算解决一桩心事。”
此举有些冒险,姜鸣有些不同意。
“我们稳扎稳打也能获胜,何必喊将士们去送死。”
花羡竹摇摇头:“若是一直耗着,我们必败。”
南流连打了几场败仗,现在士气低迷,若是再无什么成绩能拿出来,很容易不攻自破。
姜鸣冷笑一声:“我给你五百骑兵,其余随你。”
花羡竹抱拳道谢。
说是五百骑兵,但是花羡竹只说愿意去的和她一起,不愿意的可以留在军营。
她不强求。
五百骑兵零零散散只留下了一百多人,这些人里面,还有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花诸。
“你来干什么!”花羡竹拉过花诸,骂道。
花诸学着花羡竹的语气:“你管我!”
花羡竹也没时间和他开玩笑,花诸愿意来就来吧。
“此战,我们必胜!若大家胜了,先不说为南流战役做了多少,就算是封官加爵,也是指日可待!”
花羡竹振臂高呼,她明知前路未卜,但还是义无反顾。
众人掩护她,地形也事先探好,她一路冲到北魏主帐,一刀斩下北魏王的头颅。
北魏王还在喝酒,花羡竹犹如煞神过境,他的酒杯落在了地上。
花羡竹提起他的脑袋,翻身上马。
身后是数不清的北魏语,叫嚣着要杀了她。
身边都是刀剑乱影,在花羡竹身上落下。
她的腹部中了一刀,可她没有停下,咬牙逃出了北魏军营。
花诸带人烧了北魏军营的粮草,他们也就没有继续去追花羡竹了,都去救火去了。
花羡竹满脸鲜血,她勒马扬鞭,回到了原鹿边军营,一手提起了北魏王的头颅。
“我,做到了!”
她高呼。
花羡竹,一战成名。
她腹部的肠子都要落出来了,花诸见了连忙带人下去医治。
花羡竹靠到花诸的肩膀时,就像再也撑不住了一样,晕了过去。
花诸抱起她,眼泪都落了不少。
他明明见过比这还要惨烈的场面,他也救活过比这样还残破的躯体。
但他好害怕花羡竹死了,这他唯一害怕的事。
他一想到花羡竹可能会死,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