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现在提着剑杀红了眼的形象有些割裂。
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的闯入和他的杀戮。
她会不会对自己很失望,觉得自己伤害那些无辜的百姓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和废物。
他明明是个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却十分在意叶溪亭的看法。
人人都教他恶,唯独她教他善
这边的叶溪亭没多少情绪,她只想把两个人全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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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带着父亲先逃,这边有我垫后。”叶溪亭握着剑对着下方的两人大喊。
“别留在这儿了,你们跑了我才没有后顾之忧。”叶溪亭徒手折断了射向沈凤云的箭矢。
“想得美!”
穆斯塔法一跃而下,想直接杀了沈凤云。
叶溪亭持剑拼命抵挡,不给他进一步的分毫机会。
沈凤云再舍不得的她,也还是带着叶枫走了。他俩留在这儿只会是叶溪亭的累赘。
曾经的镇国公主,天之骄女,战功赫赫,竟然也沦落到了靠别人保护的一天。
“你在我手中毫无胜算。”
穆斯塔法冷冷道。
“那又如何?”
她咬牙切齿,接力一脚踹向了他的胸膛。
把生死置之度外已是她的常态,更何况这次她要救的人是她的父母。
穆斯塔法冷笑一声稳住身形,紧接着弯刃就刺穿了叶溪亭的肩胛。
绝对碾压的实力,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她撑着羡竹剑,不让自己倒下,她身上满是伤痕,已无力反抗,但是她绝不倒下。
她眼中有着来自地狱的怒火,正死死看着穆斯塔法。
穆斯塔法抽出弯刃,准备割下叶溪亭的头颅。
死吧,死了也好,死了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师傅你不能杀她!”拓跋归滑跪过来,徒手握住了穆斯塔法的弯刃。
属于拓跋归的鲜血,滴滴答答的流在叶溪亭的身上。
叶溪亭有些错愕的抬头,她不记得她记忆里过这样一号人物。
四目相对,先是拓跋归先移开的眼。
“你心软了。”
穆斯塔法平静的说着,但没有放手,任凭他握尖锐的弯刀,任凭他鲜血直流。
“你不想报仇了吗?你忘记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了吗?”穆斯塔法一字一句的叙述着,犹如一把刀在割拓跋归的心脏。
他跪在地上摇头:“杀了我父亲的花羡竹已经死了,我的仇已经报完了。而且活着远比死着更痛苦,他们知道了花羡竹的死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比杀了他们更痛苦。”
“而且,她是我的恩人,要是没有她,我根本无法将那些北魏子民带回来。”
尊贵的北魏王子正抱着穆斯塔法的大腿痛哭,他祈求他对叶溪亭网开一面。
“我看你是色令智昏!”穆斯塔法丢了弯刀,看着他不成器的样子就来火。
“那就打晕带回北魏,等你玩腻了再杀。”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叶溪亭的生死。
叶溪亭不知道哪里来的潜力,夺过了拓跋归的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放我走,不然我杀了他。”
穆斯塔法哈哈一笑:“看到了吗?王子殿下,你刚刚拼死护着的人,现在要你的命。”
叶溪亭唇齿相讥:“笑话,所以我就该坐以待毙,等着你们把我抓走吗?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穆斯塔法一点也不慌张,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拓跋归。
叶溪亭身上满是伤,抢走拓跋归的弯刃也花费了她太多的力气,她根本没注意到拓跋归手上拿了什么。
“咔嚓”一声。
叶溪亭闻到了一股迷烟的味道,和她在北卞地下室里闻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