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相处不到半年,他已经摸清楚她的秉性。
叶溪亭要是想杀谁,是会不管后果直接动手的,她是绝对不会等到现在的。要么拓跋归还有利用价值,要么就是她心软了。
拓跋扶猜测她是心软了。
他不喜欢叶溪亭,他肯定。可为什么他的心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像是自己的什么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谁在接吻的时候握着尖锐的发钗,又是谁贴身衣物里藏有一把匕首。两人都没料想对方如此有心机,上一秒还在你侬我侬风花雪月,下一秒就刀剑相向血溅当场。
拓跋扶唯一的一丝真情,被叶溪亭戳得稀巴烂。因为一次的迷离,他彻底失去了右眼,他现在是真的真的很想掐死叶溪亭。
为什么没有人真心对他,为什么拓跋归一个什么都没做的废物,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他追求半生的东西。
血脉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他是北魏唯一的王,所有的人都要臣服他。
君权神授?不,他不信神,神救不了他,只有他才能救得了自己。
他在嫉妒,他在怨恨。他不会杀了拓跋归的,死了多简单,活着才痛苦,他要他像狗一样活着,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他要别人明白,谁才配当北魏的王。
“放箭。”
他冷冷地说道。
数箭齐发,他今日是非要置叶溪亭于死地了。
叶溪亭一边将拓跋归护在身下一边拉缰躲避。
“嘶……你这个人质没什么用啊,他们好像不管你的死活呢。”
叶溪亭的肩膀不小心中了一箭,她还有心情和拓跋归开玩笑。
拓跋归听见叶溪亭闷哼一声,有些忐忑的问道:“你怎么了?”
“把刀给我。”
叶溪亭没有回他,直接从拓跋归身上摸出来一把匕首。
拓跋规还没搞清楚她要干什么,叶溪亭就把箭给拔了下来,用匕首直接剜去了那个部分的烂肉。
全程她一声不吭,把那支毒箭又架回了自己的弓。
她对准堡垒上那个男人的喉咙,用尽全身力气射出了那一箭。
弓断,弦裂,射程有点偏离,但那箭恰恰好好就射中了他的锁骨中心。
堡垒上的人瞬间乱套了,连忙给他喊太医,叶溪亭骑马扬长而去。
叶溪亭动手的时间太长,有一些骑兵竟然也追了上来。
“别动,不然我杀了他。”
拓跋归猝不及防,叶溪亭的匕首就抵上了他的脖子。
骑兵摸不准到底该怎么办,站在一起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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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求一个活路,别逼我动手让你们王子跟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