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清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又感觉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转移了一个话题,试图打破自己的尴尬:“……今日臣的事务已完,要不还是臣送陛下回宫?”
叶溪亭摆了摆手:“不回宫,今日去酒楼喝酒吧?”
叶溪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愿意吗?”
夏寒清有些受宠若惊,他看了一眼叶溪亭,确定她没说笑,才敢应下。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酒楼里,叶溪亭早就准备好一桌酒菜,只等夏寒清到场了。
“今日无君臣,只有你和我。”
叶溪亭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碰了碰夏寒清的杯子。
“不知小姐想要的是寒轻,还是夏寒清?”
夏寒清抬眼看向叶溪亭,烛火照耀在他脸颊,将他的脸分成两种色彩,一半柔和温婉,一半锐利残忍。
叶溪亭微微一愣,低头抚弄了一下花瓶里的花:“……这些都是你,不是吗?”
夏寒清却固执地摇了摇头:“这不一样,寒轻胆小懦弱,可夏寒清却能为小姐所用……”
叶溪亭放下手中摆弄的花瓶,淡声说道:“可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夏寒清坐在叶溪亭身边,看着面前的佳肴有些食不知味。
“……那小姐更喜欢谁呢?”
他又不死心地问道。
叶溪亭看向了委屈巴巴的夏寒清,轻笑道:“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夏寒清无声,看向窗外的圆月,今夜月色皎皎,景色清丽,他饮下一杯酒,却也无心再问。
叶溪亭见他也不想吃饭,就放下碗筷,牵起他的手,往城楼的最高处去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家家户户都点着明黄色的油灯,红墙绿瓦,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却也不过尔尔。
这里的钟楼可以将整个安京尽收眼底,叶溪亭执手而立,转头看向身旁的夏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