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经过我数月的观测与推演、占卜,反复地推测,那西北方新生的辅星现在看起来是紫薇帝星的辅星,但是不久的将来却要取而代之,甚至连西岐上空的那颗都不如这颗新生的辅星。”惧留孙说罢,众弟子又陷入了沉思。
“昨日我初见那姜林时,脸上的血污擦净,我便发现其是天下之主的面相。”惧留孙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继续说道。
“师父,何为天下之主的面相?”杨戬问道。
“就是……此人有掌控天下之相。”惧留孙想了想,找了一个比较恰当的词。
“师父,这做何解?”几名弟子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疑惑地朝师父问道。
“为师也是拿捏不准。这姜林的相貌非常奇怪,可以说普通的相士是无法看透其中的玄机,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你们师祖曾向我传授过一二。姬发、子受二人为师都见过,均是天下共主之相。这姜林其貌甚至比这二人还要尊贵,应当就是你们师祖当年所言的天下之主之相。”
“这天下之主之相,意思就是说这天下此后只有一个主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各诸侯、方国共有天下。你说贵不贵?但是呢,怎么说呢,奇就奇怪在这里,从他这个相貌看吧,确实贵不可言,但是仔细看来,到处都透着卑贱之迹。为师当时看了其手相,此人若是来自北方,则真的尊贵无比,若是来自其他方位,恐怕便是被人奴役的宿命。”
“当时他的从人还欺骗我说是道南胡庄之人。昨晚他不经意之下说出了晋阳镇,为师联想到他那装聋作哑的从人,他那伪装成伤者的装扮,还有此前听说的关于晋阳镇、唐方事情,这样一联想,便确定他不是常人。”惧留孙如此说,各位弟子互相看了看,也微微地意动起来。
惧留孙环视了一番众弟子,见众人都若是有所思,便开口说道:“为师今年六十有一,早已经半截身子入了土,便是今日在这堂上咽气,也算得上圆满。但是你们众师兄弟……为师知道,你们都是为师十多年前从虞国的奴隶市场上购买来的东夷各方国的贵族之后,从东夷来到虞国一路上遭受的都是旁人无法想象的苦难,所以你们都痛恨那些拥有奴隶的诸侯和方国。为师曾数次想推荐你们入虞国、小虞国、胥国谋得一官半职,都被你们所拒绝。时至今日,也只有土行孙谋得了一个在铜矿上的苦差事,勉强换得一些糊口之物养活你们众兄弟。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啊。唉,土行孙多久没回来了?”
“呃,算时日,已经快一个月了。算算这两三天内便会送粟米回来……”杨戬红着脸,想到自己这五个师兄要靠最小的师弟土行孙在铜矿上干一些探矿、打洞等最危险的活计的所得来养活,回答完惧留孙的话,便垂下了头,而其他几人的脑袋早就垂得能钻到裤裆里。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虞饕、胥郊二人不肯为自己的父亲使用人殉,唐方首领姜林则一直在为奴隶寻找失散的家人,想来唐方境内对待奴隶……我不知道你们众兄弟能听明白吗?”惧留孙毕竟年纪大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阐述自己的观点。
“师父是说,唐方境内有可能在对待奴隶这件事上,非常的仁慈?”莫礼红挺身问道。
“为师也是猜测,你已经为他疗伤两次,何不借着这个情分,打探一番唐方境内关于奴隶的事情。前面的事情为师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倘若能打消你们众师兄弟的疑虑,就此入世谋得生路,为师便是死也能合眼了。”惧留孙见有弟子开窍,颇为欣慰地说道。
“师父,弟子们无能,让师父一把年纪了还要为弟子们的未来操心,弟子们不孝。请师父放心,姜林那里我们几兄弟一定好好摸清楚,如果唐方真的能抚平我们心中的伤痛,我弟子几人定就此入世,让师父享几年清福。”杨戬上前跪倒在地,顿首朝惧留孙表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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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弟子见杨戬如此,也纷纷拜倒在地。
惧留孙人老多情,见众位弟子如此懂事,自然是心情大好。
“师父,只是昨日徒儿刚言明自己的姓名,不知为何,那姜林一口便道出了我兄长以及二位弟弟的姓名。不知是你在此前透露过,还是大师兄迎他进庄时透露过?”莫礼红见众师兄弟起身与师父告辞,赶忙开口问道。
“我什么都没说?”惧留孙想起昨日这件蹊跷之事,赶忙答道,众人的眼神纷纷朝杨戬望去。
“我也什么都没说?我迎那姜林入庄之事,只想着故作一番深沉,哪会与他说那么多不相干的话,更不会在底细未明之前,将众兄弟的姓名透露与他。”杨戬见众人向自己看了过来,赶忙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