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上,两只漆黑的鸟儿睁大了眼看着他,瞳仁似翡翠珠子一般绿。
谢沉舟挥手赶走它们,“砰”地一声关上窗。
“还是不行。”他按了按额角,喃喃,“必须要借助什么东西……”
一道带着稚气的声音响起:
“什么东西?”
谢沉舟闪电般出手袭向声源处。
几根羽毛慢悠悠飘落。
半空,黄色小鹦鹉卧在一颗拳头大的白色鸟蛋上,全身羽毛炸开:
“你、你干什么?!”
是桑念养的那只碎嘴鸟。
谢沉舟慢慢收了杀气。
它驱使鸟蛋飞到他面前,继续质问:
“你刚刚在对我主人做什么?”
谢沉舟漫不经心的回道:
“我想给她疗伤,可是灵力不够,需要借助丹药。”
六六气焰一下子就矮了下去,抱怨道:
“你疗伤就疗伤,表情那么阴森森的干嘛。”
谢沉舟视线落到它身下的鸟蛋上,挑眉:
“这是赤鷩鸟的蛋?”
六六道:
“没错,但它已经死了。”
说着,它漂移到谢沉舟头顶,骄傲挺胸:
“我小小的改造了一下它,现在它不仅不会腐烂,还成了我的坐骑,我不用扇翅膀也能飞了。”
一只鸟的坐骑是鸟蛋。
听起来些许荒诞。
但若是这只鸟是桑念的,那就不奇怪了。
毕竟主人看上去也没有多正常。
六六还在滔滔不绝,夸张地描述着自己这项发明有多么的天才。
谢沉舟蓦地捉住六六,连鸟带蛋扔出屋子。
六六死死扒住门:“你干嘛?!”
谢沉舟不耐推它:“你很吵。”
六六气急败坏地啄他:
“你才吵,我这叫活泼开朗健谈!!”
猝不及防下,谢沉舟的指尖被啄出一个小口子。
血珠争先恐后涌出,滴滴答答落到六六身上。
它嫌弃的直抖毛,口中骂骂咧咧:
“你把我的坐骑弄脏了!这上面都是你的血,我还怎么坐?!”
谢沉舟表情毫无波澜,摁着它的脑袋把它推出门外。
再次回到床边,他随意将手上残留的血珠滴进桑念嘴里。
很快,桑念眼睛艰难睁开一道缝儿。
她刚想说什么,突然皱起眉头,五官扭曲:
“嘶,我的脑袋……”
话音未落,她摸到后脑勺肿起的大包,倒抽一口凉气。
桑念看着谢沉舟,难以置信道:
“你打我了?!”
谢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