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际笑道：“这种事，我难道不要回避一下吗？”

“当”的一声，沉重的密室石门已关上。艾菲尔忽然感觉这一幕像极了将死囚投入囚室。

所有灯光突然熄灭了，密室内瞬间没有了一丝光亮和声音。艾菲尔狂奔向室门，用力拉了几下，门丝毫未动。

“老许？许天际！你要干什么？快把门给我打开！”艾菲尔声音微颤地叫道。

“许天际，你他妈要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干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许天际的声音从门缝中挤了进来，虽然微弱但很清晰。

“你想杀我，将我的那份好处也占了去是不是？”

“呵呵，真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许天际道。

艾菲尔心里害怕至极，转而央求道：“有话好好说嘛，我的那份好处，咱们俩平分，你看怎样？”

见门外没有反应，艾菲尔急道：“老许、老许！都给你好了，我不要了，算我求你了，你赶紧把门打开吧，我感觉要被闷死了！”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把钱财看得那么重吗？”许天际长长叹了口气道：“本来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我不想做得这么绝，给你些好处，封上你的嘴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该把我们的事情去向霍顿告密！这是你咎由自取，可别怪我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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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尔心中惊讶无比，他昨日看到许天际从谭笑那里拿到好处，却始终不见谭笑对自己有什么表示，于是贪念陡起，就悄悄找到了霍顿，将密道的事情告知他，想从中赚一笔。这件事情他自认为做得隐秘无比，不想此时竟被许天际揭露出来。

“老许，老许，你听我说，你误会我了。”

“误会？史密斯派楚五香去盯着霍顿，你和他当时说了些什么，我们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许天际轻蔑一笑道：“这间密室虽然没有窗口，可是通过全息幻影却能看得到大海，听得见鸟叫。有昼夜更替，温度和湿度会随着场景的改变自动调整……可是，我将电源切断了，房门也已从外面锁死。你这个动力学专家，最终在缺乏能源供应的房间里终结生命，也算是死得其所吧。房间里的空气会越来越稀薄，省着点力气，抽点时间好好反省一下吧。”

“不、不！别把我留在这儿，我错了，你放我出去！霍顿其实并没有给我好处啊，那个疯子在全基地传播病毒，他只是答应给我注射疫苗保我的命。你放我出去，我向谭处长举报霍顿的罪行，我不要任何好处……”

艾菲尔的叫声很大，可惜没人听得见，许天际的声音也再没有传进来。

……

“你们对这份报告怎么看？”霍顿盯着桌上研究报告问道。

达科想了想道：“只是半份报告，大部分篇幅都是谭笑对脑神经学未来发展方向的论述，关键的技术细节只是开了一个头儿，这根本没法子判断真伪啊。”

“是呀！”三浦附和道。“看来只有用疫苗换回剩余部分的报道，才能做出准确判断。”

“嘿嘿！”霍顿冷笑一声，看着三浦说道：“你能确保我们换来的报告一定是真的？”

“这……”

“哼！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能让天下人负我。”

“您的意思是……？”达科问道。

霍顿将两人聚拢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三浦和达科脸色骤变，愣在了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行动！别忘了你们身上……”

“是，霍顿处长，我们马上去！”

看着两人离去，霍顿大脑出现片刻空白。这感觉在谭笑的办公室中也曾有过一次，他总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事情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