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帝闭上眼睛,他怀疑是符今渊已经查到阮修远受伤的真相,所以阮家才要这么报复他的儿子。
“宸王,你是朕的儿子,朕对你寄以厚望,否则也不会将镇抚司交给你。”符帝低声说。
“原本你才应该是储君,只是如今要更改,怕是你母后不同意。”
“臣妾同意啊。”阮皇后的声音传了进来。
她不顾符帝震怒的眼神,从旁边拿了纸笔和空白圣旨,“皇上,那你立旨吧,把储君改了给宸王。”
“……”符帝嘴角抽搐,恶狠狠地看着阮皇后。
阮皇后嗤笑一声,把空白圣旨扔到一边。
“用这样的方式挑拨他们兄弟两人,你这个父皇当得还真是恶心。”
符帝大怒,“皇后,你放肆!”
“本宫放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皇上怎么还没习惯呢,你怎么不废后呢,是你不想吗?哦,你不敢。”阮皇后轻蔑地扫他一眼。
“阮丹阳,你是不是要造反!”符帝撑着病体站了起来,和阮皇后对峙着。
“宸王,你先出去。”阮皇后看了儿子一眼。
她和符帝要吵架,到底是夫妻之间的问题,不太适合被小辈听见。
符帝气得直喘,眼睛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阮皇后。
“我们阮家世代忠良,从来不做造反的事。”阮皇后在圈椅缓缓地坐下。
“供词你也看了,人证你也见了,宸王只是自保反击,你心爱的儿子运气不好,把自己摔残废了,皇上,你有什么好气的?”
“二皇子调动这么多人,你不知道吗?”
“既然你能睁只眼闭只眼看着他伤害你另外的儿子,如今就该承受后果。”
“就如我当年因为错信他人,差点害死了我的亲儿子,我不也咬牙忍下来了。”阮皇后红唇微勾。
“皇上,你也没别的儿子了,不如就说服自己接受现实吧。”
符帝怒火直冲脑仁,只觉灵台崩裂,快要气死了。
“你……你……”
阮皇后笔直起身,“对了,贺知源昨日也进山了,只是至今还没有消息,也不知是不是命丧虎口了。”
符帝喉咙涌起一股猩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