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屋内只留母子二人。

康熙喝了一口茶，组织语言说出自己的想法：“额娘，儿子决定立保成为太子。”

太后知道，康熙一说出口，这是通知，不是询问。

“国家大事，皇帝决定便是，哀家老了，在后宫安心养老......”老吗？不过也才三十多岁，在现代正是好年纪。

康熙的目光略带审视：“额娘当年如何得到如此多的书生？”

太后有一丝不耐，这样的问题他不断地试探，但是也没什么后悔的，当年那群人若是不出来她怕是被太皇太后搞得心烦。

太后抬头直直看着康熙：“皇帝，哀家早就告诉过你，哀家只不过是帮助了一些上京赶考的学子，而且...

这么多年，哀家一直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呢？皇帝，哀家倒要问问你，哀家是窃取你大清江山了？甚至佟家，我都万般厌恶，你到底作甚？”

康熙微微低下头，脸上似愧疚似疑问。

他想到佟国维跟他说的，太后不对劲，太后娘娘的变化很大。

太后似是看出来了什么，但这一层脸皮是要撕破的。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你在怀疑我不是你生母？玄烨，我变化很大应该是有迹可循的，你偏偏无视了所有的线索，我厌恶佟家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你偏偏相信佟国维的话。

你走吧，哀家能说的都说了，哀家也不想见到你。”

最后一年的时间，等琪琪格离开后，她也要离开了，幸好...幸好已经找到了族人的消息，就是不知道那是不是跟她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康熙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自这日起，哪怕是重要场合太后都闭门不见，甚至缠绵病榻几度病危，但无论怎样，都拒绝康熙的进入。

人呐，就是贱，好好的时候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现在人都要不在了，开始反思自己，开始悔恨，可现在啊，别人也已经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