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你这是做什么?”刘兴男难以置信。
宋澈又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元宝,推到刘兴男桌前,笑道:“这锭金子你拿着,先去买一套像样点的衣服,来日登堂入室参加殿试时才能有排面。”
“陈兄,我不能……”
“哎,你可莫要以为我这是在为爱发光,我只是在投资你……你若高中状元,我便可赢一千两赌资,扣除这二十两金子,我不仅能赚八百两,还能多一个状元郎的人情。”
“陈兄……”
“行了,饭我吃饱了,那么刘兄,咱们后会有期。”
宋澈放下筷子,往门外走去,在经过刘兴男身旁时,矮声在她耳边轻轻一句:
“再流眼泪的话,假胡子便要掉了。”
刘兴男赶忙用双手捂住嘴巴,转过头想要说些什么,宋澈早已走出了店门。
“其实我早就发现她们是女人了。”南宫月在一旁说道。
宋澈笑道:“才怪呢,你要早发现她们是女人,早就告诉我了,你先前只是在怀疑罢了。”
“哼,你还别不信,据我多年女扮男装的经验来看,她们个子矮,皮肤白,屁股翘,说话中气不足,明是勒得太紧,还有,她们在船上时,从来不在白天里上茅房,只敢在夜晚偷偷摸摸去,一切迹象都指明她们是女人,”
南宫月兴奋道:“大梁才女不占少数,却从未没见过哪个女人来考科举,她若真中了状元,得是多么惊天动地的事啊!”
其实,女子不能科举是一项不成文的规定,科举限制条件中从未并明确指出女人不能应试,
但是在封建时代,“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尊女卑”的观念根深蒂固,若哪个女子说想要考取功名,不仅会被人笑话,甚至还会被批判失德。
沈文君她们只是抛头露面经商,而刘兴男却男扮女装考科举,这份打破世俗壁垒的勇气,实在让宋澈钦佩不已。
刘兴男是个很了不起的女子,若她能涅盘成凰,前途必定是不可限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