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冷着眼神,“小伙计,你路走窄了知道么?”
“嘿!我说你这人是来找茬儿的吧!敢来我家店铺前撒野!”伙计撸着袖子就想动手。
这时,店内响起一声问候:“是何人在我店门口喧哗啊?”
见一个四旬年纪,身着绸缎的中年人,大步走出店铺。
店伙计赶忙到中年人身边,指着宋澈告状:“老板,有个不知好歹的梁人想插队,我赶他他还不走!你瞧,就是他!”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宋澈,当即脱口惊呼:“宋老板!”
宋澈眯了眯眼睛:“毕老板,别来无恙啊。”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先前随宋澈商团去西域的胡商代表,老毕登!
当初若不是宋澈在达郸作保,这家伙早被吊死在异国他乡了,算起来,宋澈还是他救命恩人呢。
“哎呀!真是您啊,宋老板!您……您这一身儿装扮,我险些都没将你认出来!”毕登难掩热情,激动上前握住宋澈的手,“宋老板,您怎会来胡国大都啊?是不是又带了什么泼天富贵来呀?”
“这个嘛,就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机会再与你说,”宋澈说着,斜了一眼店伙计,“毕老板用人不淑啊,方才宋某来找你,还险些吃了闭门羹。”
毕登也不含糊,揪过来那店伙计,“啪啪”反手便是两个巴掌,大骂道:“蠢奴才,宋老板翩翩人才,气度不凡,你连他都认不出来,要你还有什么用!”
“老板……老板饶命啊!”店伙计当即下跪求饶,“是小奴有眼拙,没能将大老板认出来……”
“宋老板你说,该如何处置这蠢奴才,是卖,是杀,是刮,都行!”毕登指着店伙计问宋澈。
宋澈摆了摆手,“倒不至于那么严重,方才毕老板已打了他,此事便算了吧。”
“还不快谢谢宋老板!”毕登瞪眼呵道。
方才还嚣张至极的店伙计,眼下跪在宋澈跟前一个劲磕头致谢。
奴隶制度只对奴隶不好,可对于权贵者而言,抬手间便是生杀大权,怎一个“爽”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