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功，就是没天赋？”姜韵初噗哧一声笑出来，指了指门外说：“你知不知道，这次招标很多干了十多年，并且有稳定客户资源和名气的设计师都没过，有的甚至第一轮都被筛下去了。”

姜韵初挑眉看她：“你说，这些人没天赋吗？”

黎自偌被这问法吓的一哆嗦，两只手摆的跟风火轮一样说：“没没没，我只是指我自己。”

她的视线空洞了一瞬后，自嘲得笑了一下说：“姜总，我这家里条件确实不怎么好。所以对于我来说艺术的前提也是得吃饱饭，我要是干这行饭都吃不饱，肯定证明不适合嘛。”

这句话，倒是跟姜韵初的理念一模一样。

她在自己的世界，上的是艺术学校。从大学起姜韵初就开始跑外快挣钱，属于什么离谱的活都干过。有时候缺钱缺狠了，甚至去给死人画过像。

当时，她挺多同学都在背地里嘲讽她，说她没骨气，败坏学校的逼格，逗的姜韵初差点没笑的背过去。

一群十指不沾春水的小姐少爷说她没骨气，那骨气能当饭吃吗？

明显不能。

那还不如舍弃掉，多干几碗饭来的痛快。

“姜，姜总。”黎自偌有些忐忑得看向姜韵初问：“那我现在算是成功了吗？”

姜韵初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成功了。”她起身从桌子上拿出已经做好的项目合同，递给黎自偌后说：“你这个饰品较为特殊，本身我是不想选的。但黎小姐着实幸运，最近恰好新年降至，消费者在这一时刻对传统饰品的兴趣会达到顶峰。华韵也不准备放弃这一机会，便想着做做限定传统饰品试试水。”

姜韵初翻到项目企划那页：“目前我的预计是做与烟花元素有关的首饰。希望你可以独立进行发簪、步摇的设计。”

黎自偌瞪大眼睛，伸手指向自己：“我？独立？”

姜韵初：“不然？你想让谁跟你一起？”

黎自偌突然踌躇的厉害，合上合同扭扭捏捏得说：“姜总，但我之前没有经验，我怕……”

“不用怕。”姜韵初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所有设计稿我都会审核，如果不合格我会让你重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