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顾问，我能否问一个问题。”张彦轻轻关上房门，在桌前坐下，眼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嗯。”莫晚卿微微点头，双手捧着茶杯，热气氤氲，模糊了她的神情。

“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张彦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他怕自己会错意，也许莫晚卿想参加舞会和他并没有关系。

“突然想去，还有事吗？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请别占用我的时间。”

莫晚卿语气疏离，拒人千里之外，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这厌恶并非针对张彦，而是来自她心底深处的阴霾。

“没有，我这就出去。”

张彦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不敢再多问。

也许莫晚卿真的只是想去看看有没有心仪的人，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他站起身离开，轻轻关上房门，打算回去好好准备。

“到点，准备吃饭了，还要给主人缝礼服呢。”

“什么样式适合主人呢？”

莫晚卿看了看手机屏幕，脸色缓和下来，陷入沉思。

她回到职工宿舍，翻出一年前为夏沐辰缝制的黑色晚礼服。礼服针脚歪歪扭扭，却是她珍贵的回忆。

如今，她的手艺已经精进许多，有信心缝制出更完美的礼服。至于衣服尺寸，经过长年累月的留意，她对夏沐辰的每一处尺寸都了如指掌。

莫晚卿来到自己房间，里面已经摆好了缝纫机、针线、剪刀等缝制礼服所需的工具。

除了吃晚饭，她一直在加班加点地缝制，只为能尽早和爱人一起跳舞。这种强度的劳作对她来说，并不艰难。

“呼～”

莫晚卿轻舒一口气，把缝好的衣服仔细收好，洗漱完后，疲惫地瘫倒在床上。按这个进度，后天就能完成，在舞会上教会主人跳舞后，就可以……

她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静静看着天花板，缓缓闭上双眼，嘴唇微微嗫嚅：“主人……”

她不禁回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称呼他的念头呢？应该是那一天吧。

……

赤金色的光芒，响彻的哀嚎声，单薄却坚定的背影，冲天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