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温荞直接将那份文件甩出去。

未经装订的纸张半空散开，洒落一地，有一张正好落在厉泊衍的脚边。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厉总竟然能如此高看我？”

唇角扯出讽刺的弧度，温荞一指门口，“但我还不至于这么下贱，麻烦厉总，带着你的这份文件离开，我不想看到你。”

“温荞，你想好了？”

温荞笑了下，但那笑容却说不出的苦涩。

“我一早就想好了，是厉总一直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叶弯弯赶到病房时，厉泊衍早已经离开。

一进门，叶弯弯就直直朝病床前一扑。

“荞荞！你生了什么病，医生怎么说！”

温荞已经平复好心绪。

“不是生病，是我今晚上出去应酬，喝了加了料的酒，现在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知道，刚刚厉泊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绝症呢！”

心有余悸的抚了抚胸口，叶弯弯这才发现地上散落的几张纸。

“这什么东西？”

温荞只是看一眼，都觉得那些白纸黑字异常刺眼。

“一些已经作废的东西，你别拿在手里，脏。”

叶弯弯也没细看，闻言反手将几张纸塞进垃圾桶，同时又有些奇怪，“厉泊衍人呢？”

“他走了。”

温荞并不想多解释，两人闺蜜数年，叶弯弯敏锐地察觉到温荞情绪的不对，识趣的没有多问。

叶弯弯忙里忙外，一会儿削水果一会儿接水，简直一刻都停不下来。

温荞看不过去，“你坐着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