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奶,我们下午就下地。”
许笛带着杨大妮去了自己的房间,她在这一直有自己的房间。
“你爷爷家院子真大,真宽敞。”
“嗯,我爷爷家人口少,房子也是这几年新盖的。大多数人家都是一家子十多口人,孩子很少有自己的房间的。
小主,
我姐姐写信回来了说,她们在云省,都是二十多人住一间宿舍,其他地方的知青,也是几个人住一间房子的。”
许笛随意的说着,杨大妮脑子里想着二十几人住一屋的画面,有点接受不了。
中午吃了一顿简单的窝窝头,许笛带着换好衣服的杨大妮下地了。
“大妮,像这样,把苞米棒子掰下来,扔进背筐里。背筐装满了,再背出去。”
许笛给杨大妮做示范,她咔咔的掰着苞米棒子,杨大妮两手一起上,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把苞米棒子掰下来。
干了一下午,总共掰了两背筐的苞米棒子,手上磨出了好几个水泡,疼得眼泪汪汪的。
晚上,吃的还是玉米面的窝窝头,炖的豆角也没放肉。
“大妮,手还疼吗?”
“疼,钻心的疼。许笛,农村都是这样吗?”
“对啊,一年四季没有闲着的时候。”
许笛知道杨大妮有点打退堂鼓了,下乡,真的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美好。
“春天播种,夏天除草,秋天秋收,没有闲着的时候。农忙的时候,天不亮就要下地,干到天黑才能下工回家
回家以后,男人伺候自留地,女人做饭,洗衣服,喂鸡鸭,忙到睡觉。”
许笛也不是吓唬杨大妮,农村的生活就是这样。
这时候机械化还没普及,也没有农药化肥的,全靠人工,能不累吗?
杨大妮睡着了,梦里还在不停的掰苞米棒子,累死了。
“大妮,起来了,要下地了。”
许笛的把杨大妮喊醒,她才从掰苞米的梦里解脱。
手上的水泡破了,很疼。苞米地里又闷又热,苞米叶子还砬脸。那一背筐棒米棒子她也背不动……想到这些,杨大妮心里直发怵。
许笛不管杨大妮满脸的退意,拉着她起床。
不让她见识见识农村的苦,还以为下乡是多好的事。除了给农民兄弟添麻烦,还以为真能干一番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