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姐听我这么一说,还有些感动,她微微起身,在我胳膊上拍了拍:“我今天和你来仙湖,除了雷姨和我那个回老家的堂弟,无一人知晓。何况,我衣服撕裂,还是你帮我遮掩。在我心里,已经把你当成……”
D姐讲到这里,来了个电话。她望一眼手机,站起来,跑到店外接听。
五六分钟后,D姐才回来。我想问问她谁打来的电话,又觉得不妥。
她避着我接电话,肯定是她家人打来的,不方便在我面前接听。
我若不知所谓,再去追问,就显得太傻太天真。
待她坐下,我给D姐倒了一杯茶。
她饮了一口,笑吟吟地说:“好了,你开始说吧,我已经洗过耳朵啦。”
我问:“你刚才的话,只讲了半截,还没讲完呢。”
D姐有点懵,不知真的忘了,还是在装:“什么话啊?”
我笑:“你说,我在你心里。哈哈哈。”
D姐说:“你说这个啊。对呀,你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从那天在车里挤成一起,我就对自己说,这个兄弟不错,应该发展成自己人。哈哈。”
我问:“现在呢,怎么样?”
D姐说:“唉,你们男人啊,非追根问底。我都说了嘛,我刚才衣服撕裂了,是你帮我了。我哪有什么秘密嘛。一丁点儿雪花,都落在你面前了。你说,还要我怎么说呢。”
她说得很隐晦,但我立马明白了。
毕竟,瞿秋白先生早就下了定论,中国豆腐,天下第一嘛。
调侃完毕,我将和曹超出差,以及在酒店与阿珍相会,随后,曹超应阿珍之邀,前往西丽,并与之吃牛排,打麻将的事,细细道来。
当然,阿珍原本最先与我撞了下,结下了缘。但在讲述中,我省略了我的存在,而只提曹超。
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思,或许D姐听出了不对劲,但因为曹超的经历,实在太精彩,以至于,她忽略了这个漏洞。
待我讲完故事,她不停地拍着椅子,乐不可支:“太逗你,谦弟,你可太逗了。”
我纠正她:“不是我逗,是曹超的经历,让你觉得逗。”
D姐说:“对啊,我想说的就是这个,你这个叫曹超的兄弟,真是个人才。”
我看着她,不时以笑容回应。
笑完,平静心情,D姐说要去洗手间:“眼泪都被你笑出来了,我去补补妆,等我一下哦。”
我点头,目送她离开。看着她晃摇的背影,脑子里莫名地浮现了朱玲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