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淡水,但情谊却很深厚。不知素琴感受如何,反正,我的体悟很深。
那些艺术家,谈吐清新高雅,与我平日在公司接触到的,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与气派,让我颇多受益。
席散之后,冬夏拉上素琴,去她家夜谈。当晚,素琴留在冬夏家,两人相谈甚欢。素琴的麻将馆,生意还算不错,挂出转租通告没多久,就已经转手易人。
新接手的,是麻将馆的常客,一位中年妇人。
此人寡居多年,有一位“丈夫”,在附近工业区上班。那家工厂,有近两千人。他恰巧是主管,利用身份,拉来许多工友。麻将馆的生意,比素琴开店时,更加红火。
扯远了,说回素琴与冬夏。
次日正逢周末,不用上班。上午十点,冬夏拿了行李,下楼。她没让我送,送她的人,是素琴。
我站在阳台上,她的行李倒不多,只一个箱子,大部分东西,还放在租房。大芬离此地并不算远,她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回来取。
她们刚下楼,便有一辆小车开过来,停稳后,司机下了车,是个高个子男生,留着长发,像个艺术家。
他和冬夏打了招呼,帮她把行李放进后备厢。
冬夏坐上车,和素琴叮嘱了几句,车子启动,开车离开。待汽车消失不见,我方意识到,司机可能是阿锋。
可惜,我站在楼上,看不清他的脸,不知他长什么模样。
我趴在阳台上,发了许久的呆。
大石才离开,冬夏也要走了。想着想着,便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这是文艺发烧友的通病,用曹超的话说,这叫小情小调,成不了大事。
我也没想过成大事,过好自己,就是最大的大事。
回屋坐下,躺在沙发上,慵懒地翻翻书,刷刷视频,时间一晃而去。
到中午了,我懒得开火,正欲下楼吃饭,素琴的电话就来了:“我做好饭了,不小心做多了,吃不完,你下来,帮我吃点,不要浪费。”
我知道,素琴怕我不好意思,故意这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