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屋里无人回应。我将行李放在门口,从包里取出点心,拿着走进去,正欲再喊,却见一个短发妇人从阳台走来。
我一时尴尬,问道:“我是这里的租客,来找冬夏,哦,老板娘。”
短发妇人一脸平淡:“我是她嫂子,她回老家了。有什么事,找我就行。”
我把手上的点头递给大嫂:“出差回来,在厦门买的,给您尝尝。”
大嫂问:“你是不是住三楼,叫小范?”
我答:“是啊,是啊。”
心里却想,她怎会知道。
大嫂说:“冬夏回家前,跟我讲过这事。”
说话同时,大嫂不再客气,接过点心:“我是冬夏表嫂,她妈妈得了重病,在住院,她回家照顾。我前几天辞了职,还没去找工作,正好可以来帮帮她的忙。”
我面含忧虑:“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不跟我讲啊。”
表嫂说:“她性子要强,除了最亲的人,其他谁都没讲。”
我不再藏着掖着:“可我不一样呀,我是她弟。”
表嫂笑:“我晓得的,她说你人很好,还说你从厦门回来,肯定会给她带好吃的。”
我望了一眼那盒点心,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还藏了一块丝巾,放在行李箱,没敢拿出来。幸好没拿出来,要不然,就出大丑了。
和表嫂辞了别,回到自己家,放下行李,来不及喝口水,便拿起手机,给冬夏打电话。
响了好几次,冬夏才接通,不及她开口,我便问起她妈妈的病情。
冬夏说:“腿脚的事,老毛病了,这次太严重了,要动手术。”
我问什么时候手术?
冬夏答:“下午。动完手术,得调养一个多月。我姐在家,但我不放心,做完手术,我得在家,好好陪护。”
我只好说些祝福的话,她答:“知道的,谢谢你,小弟。”
我挤出一丝笑:“知道我是弟,你还客气啥。”
冬夏说:“我走得太急,也怕你担心,就别跟你讲。”
我想起表嫂的话,说道:“明白,理解,你只跟几个亲人讲过。”
冬夏幽幽地说:“表嫂表面看起来很平淡,她属于慢热型的,时间久了,你就会知道,她人有多好。”
我没话找话:“所以你找她来帮忙,挺好。”
冬夏说:“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