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其意,问老宋:“何出此言?”
老宋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笑了笑,正欲答疑。
我手机唱起歌来,拿起一看,D姐来电。
当着老宋的面,接听D姐电话,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可不接,问题更大。略一思索,我朝老宋眨眨眼,便跑到阳台接听。
“小范老师,方便接通话吗?”D姐问。
我说:“在家呢,D姐。有何安排,吩嘱就是。”
D姐笑:“哈哈,可不敢吩嘱,有个事,和你商量一下。”
我说:“请讲,洗耳恭听。”
D姐问:“这个周天,我想去一趟弘法寺,祈一下福。你知道,我最怕开车。不知你是否方便,想请你当一天司机,主要是想和你探讨一下文学。当然啦,肯定不会让你白跑一趟,反正请别人也要花钱……”
D姐说到这,我赶紧止住她:“提钱就太见外了。我得感谢你,拿驾照有一两年了,开车机会并不多,你不怕我这个菜鸟就行。”
D姐说:“你那么谨慎小心的人,不信你还信谁。”
我嘿嘿一笑,算应承下来。
D姐说:“到时,咱俩还可以去植物园走走,现场采风,吟诗作对。想一想,真美事一件也。”
弘法寺与仙湖植物园相连,去弘法寺,必须从植物园进去。届时,自然少不了去逛逛植物园。
我眉眼带笑:“D姐越来越像诗人了。”
此言倒不算虚幻之辞,更不是溜须拍马。自朋鸟社创立以来,朋鸟社的活动,我已经连续参加过三次。
每次,D姐的诗作都有新突破。当然,在雷姨的安排下,每次的活动,不断有新花样推出。
挂完电话,回到屋里,桌脚边上,已经堆了好几个空瓶子,当然,大多是老宋的成果。
他酒量高,也好吃,此刻,正抓起一只鸡瓜,啃得高兴。
见我回去,他笑问:“女朋友?”
老宋的口气、神态,像极了杏花在楼下,碰到我送阿洁回家的情形。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可此刻,这一对恩爱夫妻,却分处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