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发出去,隔十几秒钟,我就刷新手机。
然而,手机悄无声息,D姐好像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回音。
等待了近十分钟,我终于绝望。
同时,明白晚上给D姐发信息,总归是不妥当的。毕竟,她有家人要陪,哪里还能抽出时间,和我扯闲篇呢。
如此一想,便觉得发出的信息,只是正常问候,没任何旁逸斜出的地方。
因此,不至于给她带来麻烦。
我丢掉手机,来到阳台,弹出一支好日子,吐起烟圈来。平时,我并不怎么吸烟。只在烦闷时,偶尔消消愁。
半支烟燃完,看到丽枝跑来阳台上晾衣。丽枝仍旧穿着那套黑丝绸睡衣,引人无限遐想。
我望一眼丽枝,暗想:D姐远在天边,丽枝近在眼前,何必舍近求远呢?
况且,我无非只是想一诉衷肠,倒一倒苦水,没有别的更多要求。
我把烟灭掉,拉了拉阳台上的风铃。
风铃是丽枝装的,是一座桥梁,更是一种信号,有一种诗意的味道。
其实,我不拉风铃,喊一声,在阳台上的她,也听得到。
但拉风铃,与呼喊,两种方式,效果完全不同。
拉风铃,更朦胧,也更有画面感。
丽枝晾完衣,趴在阳台上:“大才子今天怎么这么闲?”
我展颜一笑:“快莫调侃我了。我俩邻居这么久,你多少应该了解一点我。我哪有什么才。若真是柴,也是废柴。要不,你拿回家烧火?”
丽枝不缓不急:“太谦虚了,就是骄傲。正因为了解,我才会这样说啊。”
我不想扯这些闲篇,问她:“你有空么,聊聊闲天。”
丽枝哈哈笑:“难道现在我们不在聊天么。”
我说:“哎。这叫什么聊天?”
丽枝问:“说说看,你认为什么样的聊天,才算聊天。”
我说:“青梅煮酒,对饮而歌。”
丽枝说:“我家倒有酒,可没青梅。”
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说起了玩笑话:“那就煮荔枝。”
虽然用的是谐音,她当然听得明白,脸上染一层红霞。
稍一犹豫,才回道:“荔枝煮,可不好喝,太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