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姐先是一惊,很快镇静下来。
事实上,我俩啥也没做,根本没必要失了阵脚。我站在暗处,D姐已经朝喊话者走去。站在路边,两人寒暄问候,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喊话的是个女子,声音很熟悉,见他们相聊甚欢,再一细看,隐约像雷姨。我松了一口气,躲在这里,反而欲盖弥彰,不如大大方方,过去打个招呼。
如是一想,我收好戒指,缓步走过去。
见了面,雷姨打趣道:“范顾问好,D姐说,约了你出来谈诗。朋鸟社的诗会,D姐连连崭获头角,她的水平,已经可以当我们老师了,你还在这给她开小灶,也要多关心关心我们这些后进生啊。”
我嘿嘿一笑,D姐说:“嗨,不带这样损人的啊,净调侃我。”
雷姨说:“天可怜见,我讲的可全是实话啊。”
D姐问:“今晚怎么有空,跑这边散步来了?”
雷姨说:“朋友约吃饭,这不,刚散席,我寻思,吃得肚子滚圆,正好走路回去,消消食。”
D姐问:“刚才,我正和范老师在进行情景演绎呢,下周社会的诗,我有眉目了。要不,咱们仨一起再聊聊?”
雷姨大摇其头:“不了,你俩接着聊,我就不参与啦。”
D姐笑:“怕把男朋友晾家里,他不高兴?”
雷姨左右四顾,望一圈,嘻笑道:“哪呢,在哪呢,还有这好事?要么,你给介绍一个。”
D姐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把这一位带回家好了。”
雷姨望我一眼:“我可不敢。怕被人削。”
D姐说:“你敢削我姐妹,我替你削她。”
嘻闹一阵,雷姨告辞而去。我知她俩开玩笑,亦不在意。经雷姨这么一闹,我的戏法失败了,也没了再试一次的兴致,干脆掏出戒指,递给D姐。
D姐问:“这是啥?”
我说:“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D姐笑着打开,脸色一惊,很快又包起来,问:“啥子意思呀。”
我说:“不是你落下的吗,在我家。”
D姐惊道:“你在家里发现的?”
我点头。
D姐说:“恭喜你啊。”
我不解:“恭喜我做啥子?”
D姐淡淡地说:“不知哪个女人去了你家,落在你家里,你很有女人缘啊。看戒指模样,应该是个贵妇。”
我问:“不是你落下的吗?”